“不是吧,這位帥哥,”貝拉無語道,“你當真忍心套我麻袋啊”
她注意到朱彥是真正意義上的只在乎儕黎,要是她跟儕黎比的話
行吧,可以理解。
朱彥的敵意很明顯,她表面上輕松愉快,卻不敢真正放下警惕之心。
可在儕黎身邊她又很歡喜,所以硬頂著朱彥的視線,跟儕黎親親密密地說話。
“所以你們接下來是要去哪里呀”
“這是我跟儕黎的事,”朱彥壓低了聲音,幾乎要吐出蛇類威懾性的“嘶嘶”聲,“與你無關。”
“嗚嗚,他怎么這么兇呀,”貝拉更加貼近儕黎,“你不會害怕的嗎”
她顯然是在假裝,儕黎有些無奈,還沒來得及開口,朱彥便慌了起來。
他急忙問道“真的嗎”
“你會覺得我兇嗎”
“不會呀,”儕黎對朱彥的安撫動作已經相當熟練,“我知道朱彥很溫柔。”
于是就變成了在外人看來他們之間的感情極好,貝拉反倒好像成了那個多余的。
貝拉“”
她莫名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不能啊,她覺得朱彥看起來不像是會耍花招的類型,難道是自帶天賦
她想不明白,只能作罷。
這時儕黎問道“我看剛才那個人好像跟你們有些不一樣”
他指的是頭上的線,剛才粗略看了一眼,發現那個人頭上沒有線,而他知道這些頭上的線恐怕只有自己才能看見,所以便通過這種方式試探一波。
“不一樣噢,你是覺得他比較像新人嗎”
貝拉道。
“有一些新人啊,這是我們對剛來到失落大陸,落點在利德的這些人的稱呼,有一些新人就是比較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是倒霉來到了利德,那便是物競天擇,一般只有三個結局,第一個是迅速且悄無聲息地死在混亂之中,第二是穩下來后想辦法去往別的城邦,最后一種,則是覺得利德就是最適合自己的生存之所,從此在這里定居。
“對呀,儕黎,你可以留下來的,”貝拉高興道,她覺得自己為儕黎找到了一個很好的選擇,“城主歡迎所有人。”
她說,決心歸屬利德的異人,可以去城市中心的城主府前,獻上自己的血。
這樣做的話,他們的身份便會被確認,真正成為利德的居民。
像剛才那個男人,還有朱彥跟儕黎,只要沒有經歷過這個儀式,身上的氣息就是會與旁人不一樣,很輕易便能夠看得出來。
儕黎有些疑惑,利德這里是這樣的民風,怎么會對本城邦有這樣的歸屬感呢不應該四海為家,飄到哪算哪嗎
“剩下兩座城市都太拘束了。”
貝拉道。
莫西林卡還好點,但還是不適應,若是到安法爾,對他們來說進城的那個瞬間就是在坐
牢。
只有利德是一塊自由的土地,他們不受任何人的束縛,可以在這里肆意發泄自己的一切。
儕黎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照貝拉這么說的話,所以利德的居民就因此對溫慈感恩起來了按照他們的性格,會這樣嗎
除此之外,他的心里還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利德這些居民確認的身份的這個所謂“儀式”,不會就是通過這個方式,讓溫慈在他們身上連上線了吧
他在進入利德之后就觀察了許久,確定這些居民全部都是活的,不是溫慈一個人在演什么大型舞臺劇。
起碼貝拉就不是被他操縱著的尸體,不然的話不然他無話可說。
儕黎對比了一下他們跟先前狼人黑之間的差別,除了頭上細線的虛實之外,還有的就是那雙無比瘆人的純白瞳孔。
這個瞳色極為特殊,他在一路上就沒看見有誰的眼睛是這個顏色的,他也不認為那是黑的尸體比較特殊。
掌握了這兩個特征,他內心多少有了一點底,不至于像第一個副本那樣,溫慈都操縱著尸體到他眼前了還察覺不到。
“貝拉,幫我結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