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是、這是利瓦伊的枝椏
他看著那個平平無奇的手環,有些不可置信。
他還以為是達爾西拿點枯枝雜草隨便編的呢
為什么達爾西會有利瓦伊的枝椏
一號機緣巧合吧,這誰說得準,也許人家就是撿的。
不是,這
儕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既然利瓦伊是傳說中的樹,那這手環怎么也算是傳說道具吧為什么感覺這么隨意又寒磣
本來吧,在你拿到這種關鍵道具的時候,夢詭是會有說明介紹的,一號笑了笑,但是吧,夢詭現在是怎么樣,你也清楚。
好在還有我,能替它提醒你。
達爾西跟貝拉并不知道儕黎的心理變化,只能看見他的表情似乎是變得有些復雜,接著將那手環戴在了手上。
這下他本來在貝拉眼中就閃著光的形象更是光芒萬丈,她覺得儕黎為了達爾西,居然愿意將這破手環往手上套,再也沒有比他更善良的人
了他真的,哭死。
達爾西沒什么特別的反應,他只是笑道“那就之后再見吧。”
儕黎覺得他說這話有些奇怪,聽他的語氣,就好像篤定他們一定會再見一樣。
達爾西說完便轉身離開,貝拉依舊坐在他身邊,要跟他說話。
飯館里還有幾個自動機器人,她這會兒完全成了甩手掌柜,新坐下的客人喊她,她全都不理會,只顧著看儕黎。
儕黎之前點了個樸實無華的蛋炒飯,這會兒被機器人送上了桌,值得慶幸的是這份蛋炒粉看起來很正常,可被貝拉一直盯著的話,他有點不好下口。
正想委婉地將貝拉勸離,又聽見她說“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貝拉撐著下巴問他,眼睛亮晶晶的。
“你叫什么名字告訴我好不好”
她說話的語氣近乎撒嬌。
儕黎想想,都到現在了還沒自我介紹,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于是,他對貝拉說了自己的名字。
“儕黎儕黎”
貝拉重復了幾遍。
“真好聽啊,我好喜歡,儕黎咦,怎么感覺好像在哪里聽見過”
“好熟悉啊是在哪里儕黎,儕黎”
她本來是笑著說話的,可漸漸的,笑容卻慢慢從她臉上褪去了。
那個過程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像是一幅緩慢褪色的油畫,她的臉上一片空白,看向儕黎的眼神也空洞起來。
儕黎一驚,立刻就有一種極其糟糕的預感。
當他看見貝拉眼睛的顏色產生變化,如同染上一層白霜時,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儕、黎”
她卡頓一般說著,那雙純白的雙眸直勾勾地望向了他。
說實話,儕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貝拉”的目光順著他的臉往下落,看著他的吊墜。
儕黎并不知道他之前通過黑的眼睛直面了吊墜之后,到底是經歷了什么,而他自己其實也有些混亂。
到最后,只剩下一個念頭。
那吊墜里的,一定是他跟儕黎的結婚照。
儕黎,就是他失散多年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