儕黎做了個不太美妙的夢。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在他的夢里,真的出現了穿著兔女郎裝的溫慈。
以他在第一個副本里的形象,一開始就被他認成了等身人偶,那人偶換個裝束似乎并不奇怪。
溫慈長得高,如果不看那些陰間操作的話,其實有一種迷惑人的仙風道骨感,他看著身形修長,實際身上的肌肉線條流暢,胸沒有朱彥那么大,穿上兔女郎裝的時候,也撐起了一定弧度。
儕黎不知道自己在做夢,在夢里他跟溫慈的關系貌似是上下級,所以他還能對溫慈渾身上下都作出點評,甚至還說溫慈屁股后面缺了團尾巴。
他對溫慈肆意,溫慈對他低眉順眼,被作弄得臉色潮紅,發絲凌亂,卻依舊溫順地仍他施為,被他怎么玩都可以。
儕黎糟蹋了他幾回,突然感覺有些不對,為什么好像還是自己吃虧。
就在這個時候,他醒了,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朱彥明艷的臉,他還懵著沒徹底清醒,便引來了朱彥落在額上的一個溫柔的吻。
“你醒了睡得好嗎”
他問。
儕黎這才發現自己枕在了朱彥的胳膊上,而他回想起自己做的夢,首先升起的居然是一股心虛感。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那種夢,稍微回憶一下都想抽自己一耳光,看腦子進的水會不會晃蕩出聲響。
一號什么你昨晚做什么夢了
沒有。
儕黎極速否認。
一號輕笑一聲,似乎看穿了他的欲蓋彌彰,卻沒有再追問。
“怎么了,儕黎”
朱彥見儕黎之后就發呆,還以為是他沒有睡夠。
“要再睡一會兒嗎”
“不用了。”
儕黎真怕自己閉眼又是溫慈。
他真的很納悶,都說從心理學角度分析,夢境是人類心理狀態的反映他夢見兔女、兔男郎溫慈,是個什么心理心理變態了
儕黎決定還是趕緊離開利德為妙,以免夜長夢多。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窗外外頭的天色還是黑夜,依舊是隱藏蹤跡加速趕路的好時候。
并不是他睡了一整天,實際上,在失落大陸是沒有白天的。
這是徹底的不夜城,無論什么時候都燈火通明,需要的日光的場所也有相關設備合成的日光,他們沒有見過太陽,也不需要太陽。
生活在失落大陸的異人們都習慣了,只有作為外來者的儕黎還有些許不適應,不過這不是什么大事。
他喊了朱彥一聲,先一步往外走,剛一開門,入眼的景象卻讓他大腦空白了一瞬,幾乎以為自己其實沒有醒來,而是還在夢中,這是個夢中夢。
溫慈、不,白站在了他的房間門口。
他甚至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對方穿著正常,盡管這樣,他也呆滯了許久,張口說不
出話。
“儕黎。”
白看著他,露出了一個極為淺淡的微笑。
“我等你,好久了。”
儕黎“”
他沒有一下應激反手將門板拍在白的臉上,算他相當冷靜。
不,或者說他本身就意外地冷靜。
他原本不想碰見白,想要在被白找到之前抓緊時間離開利德,現在這個情況應該說利德該不愧是對方的地盤嗎
儕黎不知道白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位置,又是怎么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迅速找來的,如今再做什么也來不及了,還不如省點力氣。
他有想過像先前那樣讓朱彥帶著自己逃跑,又或者是對白再用一次吊墜,思索了一下之后,覺得這樣沒完沒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
儕黎道。
他十分平靜,想要看看白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我來找你。”
白道。
“然后”
“然后”
白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