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就餓著”,牧馳野放完狠話沉沉盯著沈致的神情。
沈致如蒙大赦的表情讓牧馳野上火,好像自己做的飯多么令他難以下咽。
沈致撇下牧馳野自己到公司打卡報道。
沈致就住在公司附近,開車十來分鐘的路程,沈致騎著小單車來的,踩著點到的公司。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沈致的倒霉日,在門口就遇見不速之客。
男人瘦瘦高高的,穿著西裝三件套,戴著眼鏡,頗有幾分精英的氣質。
不過男人眉目間溝壑太深,無端生出幾分肅穆,別人看來是穩重干練,沈致只覺得晦氣,想著趕緊繞過去。
竇遲雨上前握住了沈致調轉的車把,加重力道不讓沈致離開,“沈致,我家養了你十幾年,看到了連人都不叫,真是白眼狼。”
竇遲雨掠過沈致漿洗得發白的衣物,跟他胸前g家的實習胸牌,看上去混得就不怎么樣。
小時了了,大時未佳。
沈致小時候生活富裕,竇遲雨家勉強維持開支。沈致吃的穿的都是新鮮玩意,竇遲雨每個月吃點肉都得看他父親工資是否有結余。
沈致的父母眼界高人也開明,十分寵愛沈致,盡力給沈致最好的教育,沈致也爭氣,每次考試都是年紀第一。
竇遲雨的父母小學都沒讀完,動輒打罵,常常把小兩歲的沈致當做教訓他的范例,竇遲雨小時候真是討厭死了這個小兩歲的表弟。
可惜命運多舛,沈致父母車禍去世,沈致的小姨也就是竇家收養了沈致。
現在竇家租了店鋪做了點小生意,年收入二十萬左右,竇遲雨考了不錯的名校,入職國內知名奢侈品公司夏霖,當個小助理,很受老板器重,晉升空間很大。
反觀騎著單車的沈致,高中沒上完,成年后自己獨居也沒混出個人樣來。
“我不認識你”,沈致大力度擰動車把試圖把竇遲雨的手甩下來。
竇遲雨越發覺得沈致沒心肝,他家供沈致吃穿還供出仇人來了,沈致成年就鬧翻了天,自己父母被沈致氣得胸口疼,給了沈致兩千塊錢,讓沈致在外照顧好自己。
沈致氣性大得把錢揚了,說這輩子絕不會再踏進一步。
下班回來竇遲雨看著家里亂糟糟的,差點打了沈致,那時竇遲雨才知道,有的人天生壞種。
距沈致搬出去一年多,竇遲雨這次替老板來g家處理私人問題,才碰上沈致。
“我以為你當時氣勢洶洶,出去后得多出息呢,不過一個實習生,覺得沒面子裝不認識,你也是夠幼稚的”,竇遲雨刺完沈致就松了手。
沈致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鎖好車,“噔噔噔”跑著去公司打卡。
竇遲雨審視著沈致,要說沈致長得還不錯,就是命太賤福薄,沒那個運道。
要是攀上個總裁富商什么的,也不至于蹬自行車,就比如g家新任總裁養了個小男生,昨天被老板朋友不小心惹到了。
今天老板就讓他過來陪著老板朋友過來賠罪。
要不說同人不同命,沈致估計這輩子也沒前景,自己何必跟他置氣。
沈致窩著一肚子火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竇遲雨也不知道自說自話個什么鬼。
沈致趴在自己的工位上,胃也一抽一抽得疼,牧馳野早上不知道抽什么瘋,非要自己吃那些看著肚子就返油水的食物,現在想起來都有種想吐的感覺。
“怎么了小致,是不是早上沒吃飯餓得胃疼”關懷的話語從頭頂傳來。
裴聿風善意道“我這有粥,要喝點嗎”
沈致半睜著濕漉漉的眸子看他,溫順地點頭。
裴聿風把吸管放在沈致嘴邊,沈致捧著有些燙的粥小口啜飲,濃濃的米香驅淡了口中揮之不去的味道,沈致舒服地瞇眼。
沈致算了下時間,詢問道“裴哥,飛行員墨鏡是不是快要發行了”
裴聿風對自己這次設計也很重視,對著沈致好奇地眸子沒有隱瞞,“生產線正在籌備中,下個星期官方會正式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