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沈致沒有任何想要同封述擎談的欲望,聲音低嘶沉啞。
封述忽然不想現在找沈致麻煩,跟紙片一樣的沈總作對沒什么意思。
在沈致審視的目光下,封述淡定地從懷里掏出一個長盒,打開蓋子,里面擺放著數十根線香。
封述隨意拿出一根線香點燃,封述吹滅小火苗,余余裊裊的煙悠悠蕩飄浮起來。
“封”
沈致沒開口就被封述打斷,“安神香,借你一根聞聞。”
封述彼時恢復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環視著沈致辦公桌上的物件,沒什么可以插香的趁手物件,封述揚眉把燃燒的線香扔進沈致的筆筒,給它住上單間。
封述覺得沈致今天脾氣好得很,好比現在沈致盯著被倒扣在桌面上七零八落的筆,沒有惱怒的跡象,細白手指有序地將它們歸置到一處。
“沈總,老是逮我一只羊薅羊毛,不好吧”封述笑得玩味,他理解沈致未雨綢繆找人當新市場開發失敗的替罪羊。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封述抱著跟沈致的目的不同,結果離奇的巧合,封述想跟封信由作對巧佳倒閉最好,沈致不想承擔一絲絲拓展市場帶來的風險推卸責任任由他們為所欲為。
總而言之,巧佳的新市場就是爛攤子,封述砸攤的人,管理攤子的主人已經找好兇手,等到時機成熟迫不及待甩開。
要什么補償嗎沈致嫣紅的唇畔張合,暖味的字眼從舌尖滾落,漾謙的桃花眼清漣漪漪,薄冰稍融,封述鼻尖又掠過那股冷香。
冷冽的氣味加上安神靜心的沉香,本應該讓人更加清醒鎮定,不知為何,封述的腦子一下子燒起來。
這是勾引嗎
沈致冷白的皮膚細膩如同上等的羊脂玉,暈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誘得封述眼睛緊緊貼在上面,他還記得那塊皮肉在夜晚格外甜軟,略微一抿,就能融化在唇舌之中。
封述撩起眼皮,兀地勾唇,低沉的頻率勾連沈致的耳膜,撓得人耳尖發癢。
同一次當,他不會上第二次。
“沈總”,兩個字被封述說得極輕極慢,像是從舌尖含著,又濕又熱
的。
沈致偏頭,流暢的頸線蜿蜒到肩,光滑白皙,后頸處輕薄緋紅的吻痕就愈加艷麗,那抹紅深深扎進封述的眼睛,嘴角輕佻的笑慢慢收斂。
炮友而已,又不是非誰不可,所以找誰都是沈總的自由
封述舌尖抵腮,冷離的眼睛染上戾氣顯得有些兇惡。
他跟沈致上輩子肯定是冤家,水火不容那種。
“夜生活挺豐富”,封述似笑非笑贊了句。
沈致兀地揚唇,身體前傾,清暈如月的臉忽然在封述面前放大,纖長卷翹的眉睫顫動,咫尺之遙,封述臉上竟然能感受到微弱的癢意。
繚繚的沉香莽著冷氣,游動著鉆入封述鼻腔,沁入肺腑。
封述的鼻息粗重起來。
沈致挑釁般壓低身子,水紅潤澤的唇瓣停留在封述上方堪堪一指。
“你也可以很豐富”,沈致輕啟薄唇,嘴角的弧度好像暗示著什么。
馥郁的冷香從沈致口中涌出,燒干了封述的理智。
封述動作迅猛扣住沈致的后腦,著迷地去追尋那股攝人的甜香。
沈致眼里劃過一絲笑意,快要被封述得逞的時候,伸出細白修長的手指抵住封述的唇。
“玩我”封述低啞暗沉,里面似乎暗藏著疾風暴雨,等到確認信號就能撕開偽善的假面,將面前蠱惑人心的好手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