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東升把沈致放在水池旁邊,接水抹了把臉,擦都沒擦就擱兒旁邊瞅著沈致刷牙。
沈致呲牙讓蔣東升看,“白不白”
蔣東升被那兩排小白牙晃得頭暈目眩,傻呵呵地笑“白,媳婦哪兒都白。”
“馬屁精”,沈致眼尾勾了下,得意哼哼。
蔣東升不知道沈致說的是什么,但是看著媳婦并沒有不高興的意思,蔣東升也忍不住跟著高興。
蔣東升身上被玉米葉子劃的紅痕,一夜過去,有些泛腫,沈致看著都疼。
微涼柔嫩的指腹摩挲在蔣東升赤裸皮膚上帶來輕微的戰栗,癢得蔣東升想躲,星星點點的小火苗從傷口上竄出來肆意升騰燃燒。
“你疼不疼啊”沈致有點后悔,不該因為自己不愿直接坐地上,使蔣東升脫了布衫,導致蔣東升被劃的滿身傷痕。
那玉米葉子劃人可疼了,細細一條勾破沈致指尖,他疼得都想哭。
沈致抿唇,明明他以前沒這么壞的。
都怪蔣東升,太好欺負了,什么話都聽他的,什么事都順著他。
“不疼,俺皮糙肉厚不怕疼”,蔣東升心里暖烘烘的,他媳婦真好,又乖又好哄。
不怕疼那不就是覺著疼,強忍著么。
沈致瞪了蔣東升一眼,真是傻子。
兩人打打鬧鬧的,卻猝不及防闖入剛出屋的蔣年的眼簾,讓他定住身形。
“還是不想分家嗎過兩天就是集,正好是沈致的生日,你再想不通,你就想想你大哥是怎么跟沈致在炕上翻云覆雨,沒準你就想通了”,緊隨起來的祁溫言言語帶刺,扎著蔣年。
早上的秋風涼爽,沈致極為怕冷,蔣年從西房門口站著,剛好看到水池旁沈致的側臉,沈致耳骨上的紅痣如同毛筆輕點的朱砂,被寒風吹著玉石般通透的耳朵顫動。
那抹撩人的紅似乎就變了意味。
蔣年無法遏制想到,沈致在大哥身上起伏時,那個紅痣是否如現在一樣,若隱若現,勾著人恨不得追著用唇齒舔舐噬咬。
蔣年喉結滾動,移開視線。
“你想怎么做”蔣年聲音暗啞。
祁溫言嘲諷勾起嘴角,裝什么正人君子,還不是覬覦自己嫂子,像蔣年這種渣男就應該跟沈致這樣見風使舵的小人在一起。
而從一開始就對蔣東升好的他,才是最應該得到應有回報的人。
“我家里有張釀酒的秘方,只不過缺少工具,我知道城里有個黑市,我需要二百塊錢,去城里的時候我會購置回來”,祁溫言僅有的一個積分上次用來買了真話符。
這次兌換釀酒秘方的積分是系統賒給他的。
只要他成功分家,沒有李翠娟和蔣貴山摻和,加上沈致總是對蔣東升非打即罵,祁溫言有足夠的信心讓蔣東升喜歡上自己。
到時候,憑借蔣東升一根筋的腦子,所有的好東西不都是自己的還怕還不起十
個積分么。
不過,系統給的釀酒方子太過高檔44,需要齊全的設備,蔣家給他的彩禮被他賭鬼爹全拿走了,現在祁溫言身無分文。
蔣年賺的錢每個月能給他五塊,他攢了點還是不夠,于是他盯上了蔣年,分家這事蔣年也占著便宜呢。
蔣年眉頭一擰,祁溫言竟然獅子大開口,“沒有,最多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