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年聽取了醫生的建議把殷南帶回了家。
沈致聽到蔣東升出事大病一場,李翠娟說什么也不肯讓沈致下床,蔣年承擔起照顧病人的任務,本來他沒想找祁溫言。
祁溫言卻主動站出來跟他一塊照顧大哥,這讓蔣年感到奇怪,隨后搖搖頭祁溫言能惦記一個傻子什么呢,便隨他了。
祁溫言當然有自己的想法,等到他醒來,發現蔣東升果然恢復了正常,沒有癡傻木訥的模樣,眼底的冷光他有時看了都發顫。
祁溫言沒有害怕,他興奮地手都在抖,系統沒有騙他,他離陸夫人更近了一步。
他這些日子原原本本地告訴蔣東升,他之前的生活,他沒有撒謊也不屑撒謊,這些都是他看在眼里,沈致實實在在做出來的事。
他沒什么不敢說的,自然,祁溫言希望沈致也能老老實實認下,不要無意義地辯駁。
祁溫言坐在拖拉機上,目不轉睛盯著閉眼小憩的男人,眉峰微斂,干脆利落的下頜線勾勒出男人難以言喻的魅力,他以前怎么沒發現蔣東升這么帥氣。
甚至比他前世見過以身材聞名頂流都更加有魅力。
祁溫言腿都有些發軟,臉微微發紅,眼睛含水描繪著男人鋒利的五官,輕輕開口,“大哥,這次雖然是小致讓你突遭橫禍,但是你也不要怪他,他也是太擔心他的外祖父了。”
殷南睜開眼,黑色深沉的眸子好似蘊含著星光,看著就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祁溫言愛慕著看著他,這才是珠寶大商未來掌權人的模樣,氣質和權勢加成,好看到驚心動魄。
“我都跟他說了,可能要下雨,小致可能是覺得大哥不會出事,就讓大哥去給他外祖父送過冬物資去了”,祁溫言裝模作樣地感傷,“誰知道真的出了事,當然小致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還沒見到人,殷南心中就勾勒出一個蠢笨任性無理取鬧的妻子模樣。
這就更加堅定殷南,認為蔣東升放不下沈致大多是源于恨意的想法。
他會解決掉他一魂一魄生出的心魔,順利融合的,殷南狠厲地想。
拖拉機停到東院的門口,蔣年從前面下來到后斗要扶殷南,被殷南側身躲過,從車里跳下來。
還沒站穩腳跟,殷南懷里就沖進來個人。
殷南的懷抱被柔軟馨香的人塞滿,他神情一凜,當即就要把人扔出去,沒有人敢近魔尊身,對他如此不敬過。
沈致聽到蔣東升出事,在家里難熬地等了好久,他好后悔沒有帶著蔣東升去見他外祖父外祖父,把他正式介紹給他們。
他也好后悔平時跟蔣東升鬧氣斗嘴,等到失去的一瞬間他才知道什么叫心如刀絞。
溫熱的淚水彌漫了沈致的眼眶,不受控地掉落在殷南的頸間。
纖細的胳膊死死勒住殷南的腰身,冰涼綿軟的臉頰親昵貼在殷南的側頸,殷南敏感地感受到懷里人哭得打顫。
這是沈致祁溫言口中看不起自己癡傻的魂魄,時常苛待毆打他的妻子
殷南眼底閃過微光,他沒有輕舉妄動,他倒要看看這人謀劃什么。
沈致哭了會兒,太過擔心,沒發現蔣東升有什么不同,沈致從殷南懷里離開了些,輕輕抬起頭,仰望著他。
氤氳著霧氣的眼睛漂亮到璀璨奪目,紅潤的嘴唇離殷南的下頜只有咫尺之遙,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上面,殷南垂眼看著哭得眼尾飄紅的沈致,神色莫名。
沈致耳根發燙,眼神不好意思地躲閃,他在家里排練了好久,就是為了等蔣東升出院,見到他時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老公,我好想你”,沈致聲音軟軟的,甜得發膩,羞赧的神情叫人忍不住抱在懷里細細親口勿。
沈致還沒有察覺,踮起腳,溫熱柔嫩唇瓣貼上殷南的嘴角,不懂蔣東升為什么沒有反應,沈致壓下心底的忐忑,喚道“老公”
殷南看著懷中沒有得到回應的人慌張的反應,抬手捏住沈致滑膩的下巴,審視他洶涌而出的淚珠,莫名地想到。
他可真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