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南感受著指腹上膩滑的觸感,之前的郁氣一掃而空,揚眉挑唇贊同道“你說的對。”
還沒等沈致高興,殷南忽然逼近沈致,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沈致透白如玉的耳尖,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是優雅的管弦樂,含著笑意極輕道“老婆說的怎么能不對呢”
“轟”,沈致耳根紅了個徹底。
殷南一瞬不瞬盯著沈致耳朵尖蔓延粉意,壞心眼屈指彈了彈,讓它變得更紅,惡劣道“那我去幫老婆種地,嗯”
“滾滾滾”,沈致捂住發燙的耳朵,偏頭不愿再去看他。
殷南記憶中有下地經驗,拿著鋤頭很好上手,隨著鋤頭下落的動作,脊背線條舒展,手臂上緊實的肌肉隆起,暴曬在太陽底下。
細密的汗珠劃過男人優越的肩頸沒入領口,彎腰時,里面的景色一覽無余,汗珠也順著飽滿胸肌流淌到壁壘分明的腹肌。
堅實的肌肉在陽光下泛著古銅色的油光,乍看上去,充斥著雄性魅力的軀體勾人得厲害。
沈致瞅著殷南的動作,慢慢地跟之前蔣東升重合在一起。
熟悉的動作,讓沈致欣喜,蔣東升沒有變,他只是想不起來了。
沈致不知看了多久,靠著大樹再次睡著了。
晚霞鋪滿天際,橘黃色的光線與它相輔相成,天空是醉人的美麗。
殷南干完活,走到樹底下,捏住偷懶人的鼻子,看著他迷蒙張口呼吸。
沈致微微睜開眼,看到那張熟
悉的臉又自然地閉上,伸出細弱的胳膊,哼哼唧唧道“我好累,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拉著長長的尾音,像是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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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舉了好久都沒有放下,蔣東升拒絕不了他的要求,但眼前的人是殷南。
殷南沉默看著伸出胳膊,臉上帶著依賴的沈致,這種情況更像是僵持。
比的不是耐心,是妥協。
“沒有下次”,殷南將沈致背起來,沈致尋著之前的困意,迷迷糊糊又進入了夢鄉。
殷南一步一步,走得極為沉穩,背上的人似乎困極了,發出微弱的鼾聲。
殷南握著沈致的腿彎,輕嗤,“豬。”
又能吃又能睡,干啥就喊累,可不就是豬。
許是殷南諷刺聲太大了,驚醒了沈致,又好像沒有完全醒。
沈致頭搭在殷南寬闊的背上,仿佛回到蔣東升之前背他回家的日子,熟悉得幾乎使他落淚。
他們是一個人,沈致為這個事實感到高興,因為這就意味著他沒有失去蔣東升。
沈致綿軟的胳膊繞過殷南的脖頸,臉埋在他的肩膀,悶聲道“以后要好好對我,要寶貝我,不許再欺負我了。”
殷南還是走著,像是沒有聽到沈致的話。
沈致見他不理自己有些生氣,圈起胳膊用力勒著殷南的脖頸,感受到身下人步子不穩,才軟軟開口“聽見沒有啊,蔣東升。”
殷南趔趄下,步子隨即恢復穩健,他有點想笑,笑沈致跟小孩子一樣還在用這些幼稚的小把戲,笑沈致要求簡直無聊透頂,沒有人會把他的要求當成誓言對待。
可殷南又笑不出來,所以他只能沉默。
因為沈致是對那個傻子說的,那個傻子會無條件答應沈致一切要求。
而殷南不是那個傻子。
沈致遲遲聽不到答復,在殷南背上不滿地掙扎起來,揪著他的耳朵忿忿道“我是你老婆,你應該好好對我的。”
多么不講道理的話。
殷南的耳朵被拉扯著,沈致聲音不大卻足夠穿透耳膜。
殷南心弦繃緊,低低“嗯”了聲,像是承諾又像是敷衍。
聲音小得聽不清,可沈致清清楚楚聽到了,被保證過的沈致繼續軟軟趴在殷南背上,親親切切摟著他的脖子。
他就是蔣東升,只有蔣東升才會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