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校門口就開始發愁,男生宿舍離校門口不近,讓喝醉的人走那么遠的距離不合適,說不準就摔到半路上了。
阮竹提議找個小電車把沈致送回去,季師露覺得十分可行,于是把沈致放在地上,兩人專心找車。
“同學”阮竹攔住一輛小電摩,剛想開口就看到電摩主人的臉,聲音詭異地變了個調,“秦定卓。”
很好,秦定卓的惡名已經在榆川傳遍了。
秦定卓長腿支著地面,把頭盔的擋風屏掀開,眉峰一挑,吊兒郎當道“美女,搭訕啊平時我肯定不會拒絕你,不過我今天有點事要出去,下次再約哈。”
秦定卓說完,利落地把擋風屏合上,擰把就要走。
阮竹臉皮薄,被秦定卓說得臉發紅,辯解道“不是,我是想借你電動車送個人,他喝醉了。”
阮竹怕秦定卓不信,連忙指著角落里醉酒坐著的沈致,“人就在那兒。”
秦定卓有些不耐煩,他不管這個美女說的是還是假的,他是真有事要出門,沒空做好人好事。
“那你再去找別人,酒鬼臭烘烘的,吐我車上”阮竹低頭讓開身子,聽著秦定卓拒絕的話,料想這個榆川風云榜上的混世魔王也不會答應她。
“也沒關系。”
“欸”阮竹驚詫地抬頭,她都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
秦定卓一臉正義地把目光從角落里收回來,轉折之生硬,態度變化之巨大,都讓阮竹頻頻側目。
“幫助同學,是我作為榆川學子的義務”,秦定卓語氣堅定,“就讓我好人做到底,把沈致同學送回去吧。”
阮竹傻傻的看著秦定卓大跨步走向喝醉了迷迷瞪瞪的學長,長臂一身就把人抱在懷里,肌肉線條隆起很有男性魄力。
學長在他懷里安安靜靜的,又乖又軟。
秦定卓把沈致拎到后座上,他也沒見過這樣的沈致,酒精侵蝕著神經使沈致楓糖色的眸子不聚焦,抿著唇瓣不說話,好像誰都可以欺負似的。
秦定卓捏了捏沈致的臉,綿軟冰涼觸感良好,秦定卓瞇著眼睛又暗暗使了點勁兒,直到把沈致捏痛,臉上浮起紅痕,微微瞪大眼不滿地看過來。
秦定卓目光游移,心虛地捂上沈致霧蒙蒙的眼睛,轉頭對阮竹道“放心,交給我就行。”
阮竹還是有些猶豫,秦定卓不像個好人,他的豐功偉績阮竹耳熟能詳。
比如喜歡男人什么的,沈學長落在他手里,阮竹真的不
大放心。
秦定卓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不經意提起道“我跟沈致是好朋友,別擔心,我會把他好好送到宿舍的。”
阮竹不敢置信地重復,“你跟沈學長是朋友”
秦定卓肯定地點頭,撈過沈致的肩膀半抱著醉醺醺的人,低頭問道“沈致,你說我是不是你朋友”
沈致努力睜大眼睛辨認,嫣紅的唇瓣吐露著酒香,不清醒聽著“朋友”二字,醉前被人說沒朋友的記憶還殘留著,吶吶重復道“朋友。”
他有朋友的,他就是還沒找到。
秦定卓本想著忽悠阮竹把沈致帶走,現在兀地聽到沈致承認自己是他的朋友,心里掀起別的波瀾。
秦定卓偏頭看著意識不清的沈致,嗅到從沈致口中飄出淺淡香氣,心神一蕩,意味不明道“沈致,你真把我當朋友啊。”
那你可看錯人,他只是想閑來無事消遣消遣人逗逗而已,沒什么真心的。
阮竹見沈致承認,松了口氣,連忙道“你是沈學長的朋友就太好了,沈學長喝醉了,我們正愁沒法把他送到宿舍呢。”
阮竹看著秦定卓對沈致上心的樣子,心里偷偷譴責季師露,說什么沒見過沈學長的朋友,秦定卓不就是沈學長的朋友,她差點被帶偏了。
沈學長這么好,怎么可能沒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