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衾溫熱的掌心撫著沈致的肩背,給他順氣,“我沒怪你,你說的也沒錯。”
本來是順著沈致的話說的,可沈致不認可般撲進薄衾懷里,使勁兒搖頭,“我有把你們當朋友的。”
“你們說過你們不想來逐星秀我才找領導的,可是你們后來又來了,我不是很壞的人,我只是撿你們不要的機會,可是你們又來了我很難受。”
一番話被沈致說得顛二倒四,可奇異地,薄衾聽懂了。
“你是說你聽到我跟原江對話,聽到我們說不想來逐星秀你才來的,對嗎”薄衾輕聲詢問著沈致,小心翼翼的怕是再刺激到沈致。
窩在胸膛的小腦袋悶悶地點了點頭,細軟的頭發摩擦著薄衾的鎖骨,帶來入骨的癢意。
薄衾確實跟原江說過,逐星秀不如另外一檔演技綜藝,穩扎穩打可以積攢實力。
原江沒有聽進去,然而沈致聽進去了,選擇了他們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是他們欺騙了沈致,盡管不是有意的,可沈致還是感覺到了背叛。
難怪沈致進入逐星秀不愿意理會他們。
相同前因后果薄衾心臟密密麻麻泛著疼,于是更加用力摟住懷中哭到顫抖的沈致,誠懇道“對不起。”
為他對沈致的誤解與冷漠。
也許不是沈致不愿搭理他們,是沈致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們,更有可能是從一開始是誤會沈致的他們沒有理會沈致。
不管怎么樣,薄衾想,他應該對沈致說一聲對不起,是他們做錯了。
“我的腰好疼”,沈致的聲音糯糯的帶著哭腔,尾音勾得又輕又細。
可薄衾還是聽到了,聽得一清二楚。
薄衾垂眸,指尖虛虛掠過沈致練習過度的后腰,過電般的酥麻讓沈致腰間的肌肉細細抖動起來。
薄衾望著沈致極度敏感的腰,一下子就跟夢中的場景重合起來。
薄衾的呼吸瞬間重了幾許,眸色沉沉發深。
“我帶你回宿舍,給你膏藥把貼上”,薄衾沉穩地為沈致提出解決措施。
沈致同意了。
沈致情緒慢慢緩和下來,稍稍離開薄衾的懷抱,任由薄衾把他帶回宿舍。
宿舍里只有薄衾一個人。
薄衾讓沈致坐在他的床上等他,自己則去柜子里找膏藥。
“趴下”,薄衾拍了拍沈致腰背。
沈致扭扭捏捏地伏在薄衾的枕頭上作為支撐,鼻尖抵著柔軟的棉芯,獨屬于薄衾身上的味道洶涌地鉆入沈致的肺腑。
沈致不自然動了動,身后立馬傳來薄衾制止的聲音“別動,快貼好了。”
沈致自暴自棄地把頭埋在薄衾的枕頭里,仿佛跟人同枕而眠般。
薄衾給沈致貼好膏藥,將其衣服放下去,抬頭就看見沈致耳尖紅紅的埋在他的枕頭中。
說不清什么感受,就好像幼貓的尾巴掃過心頭,帶來不可言說地絲絲縷縷的癢。
沈致偏了偏頭,臉上浮起的嫣紅好像被薄衾看得更真切,小聲詢問“是好了嗎”
“好了”,薄衾起身沒有其他動作,目不轉睛地看著沈致。
沈致被薄衾看得不自在極了,色厲內荏道“你這么看我干嘛”
薄衾掠過沈致緊緊抓著自己枕頭的手,淺淡地揚了下眉,“你要是喜歡我睡過的枕頭,可以帶走。”
沈致猛地抬頭,沒有錯過薄衾眼底的笑意,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