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們面前,如果太過親熱,過段時間要怎么解釋咱們分手的事”元湛英嘆口氣。
林德明立刻炸毛“你居然想分手”
“不分手,總不能真的結婚吧”元湛英不解地看向他,“咱們兩個人又不可能演一輩子。”
林德明垂頭喪氣了好幾天,沒再買什么禮物,也沒再拿花回家。
校長帶的幾個研究生在導師家門口守了三天,一根毛沒有看到,忍不住問“老師,你確定原來的池塘里有荷花嗎”
別是老年癡呆前兆,臆想出來的。
校長的太陽穴跳了幾下,指著門口一排月季中,唯一一棵光禿禿的問道“難道這里也沒有月季不成”
“我猜,可能是打草驚蛇了,”其中一個小胖子連忙說,“犯人實在是太過狡猾,我們無能為力。”
“滾吧”校長揮揮手,氣得磨了磨牙。
雖然房子對面的空地算是公共場合,但周圍鄰居都知道,這原來就是個惡臭難聞的小水溝,多虧了他的學生們才煥然一新,因此沒什么人會涉足這里。
有時路過的人看花漂亮,摘上幾朵,沒人管,但沒見過這種一網打盡的。
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干出這種事,如果是拿來送女人的,他誠心向上天詛咒對方立刻被分手,永遠不能得償所愿。
被詛咒的元湛英沒有一點感覺,她看了看花瓶里逐漸枯萎的鮮花,不知為何嘆了一口氣。
林德明這幾天神神秘秘,一回家就躲進自己
的屋子,吃完晚飯后自稱要跑步,拿著運動背包出門,回來時候干凈清爽,一滴汗都沒有出。
元湛英覺得,林德明可能是想明白了,假裝有對象去騙人不是長久之計。
也許,他已經找到了真正喜歡的人也說不定。
元湛英發了一會兒呆,見時間已經快到了于慧慧放學的時間,便換好衣服出門。
歡歡平時會搖著尾巴跟在她身后,但吃完午飯,林德明借口吃多了消食,把狗帶出去溜達了一個多小時。
不知道歡歡是不是被強迫跑了個馬拉松,反正從中午到現在,這狗一直在自己的小墊子上呼呼大睡,誰也叫不起來。
元湛英又嘆一口氣,林德明如果想出去見別的女人,真沒必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她又不會死纏爛打。
她剛出門,兩個人就躡手躡腳進了屋子。
歡歡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突然翻身起來,小跑著沖到門口,興奮地叫了幾聲。
小姑娘急忙噓了一下,蹲下身摸狗,歡歡激動地不行,直直往人身上跳,撞得她一個趔趄。
男人把牽引繩拿出來給小狗戴上,對蹲著的孩子說“別磨蹭了,快走。”
小姑娘跑到次臥,拿了幾本小人書裝到書包里,又提醒道“你說的啊,過了今晚,明天給我買阿婆的小說全集。”
“沒問題。”男人豎起大拇指,露出一絲敷衍的笑,兩人一狗急匆匆離開了。
“什么,被她后爸接走了”元湛英聽著幼兒園老師的話,微微皺起眉,稍微用腦子想想就知道“后爸”指的是誰。
林德明有時候下班早,確實是會有幫著接于慧慧的時候,但基本都會提前說一聲,沒有過今天這種兩個人接重了的時候。
不知道林德明和于慧慧到底在鼓搗些什么,元湛英控制不住心中的疑惑,邁腿往林德明所在大學的方向走。
這大學和于慧慧的幼兒園相距不遠,走路十來分鐘,但一南一北,和所住的樓房呈現出三足鼎立的局面。
元湛英只用了七八分鐘就走了過去,輕車熟路來到林德明的辦公室,敲了敲門,進去了。
辦公室里只有地中海一個,見到來人,他揮揮手,親近地打了個招呼。
元湛英問“王海老師,林德明在嗎”
地中海的小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道“林老師啊,他好像是去開會了,你在這里等等吧。”
“去開會了”元湛英疑惑地問,“他下午不是滿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