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明把翟正陽送回去,拉著于慧慧回家,留元湛英給那個該死的假洋鬼子做鹵肉飯。
兩個孩子根本不顧他的長吁短嘆,在車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等回到家,于慧慧更是和一天未見的歡歡興高采烈地玩了起來。
林德明腳步不停,上了樓。
男人對著鏡子仔仔細細看了看自己的臉,最近伙食很好,他被養得面色紅潤,連頭發都透著黑亮,根本不像是能有什么病。
想起安琪那個假洋鬼子面如死灰的樣子,他偷偷摸摸溜達到元湛英的梳妝臺旁邊,把瓶瓶罐罐都擰開看了一遍,想找個能用的。
等到元湛英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六七點。
她的余光瞥見林德明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不像以往那樣熱情,便愧疚地快步走進廚房,邊走邊說“對不起回來晚了,安琪疼得太厲害了,她昨天把止疼藥吃完后忘了買,我陪她去醫院開了點藥。”
林德明沒有回話,客廳只開了兩盞落地燈,昏暗的光線下,他的影子仿佛被淹沒在黑暗里。
元湛英看到廚房空蕩蕩的臺面,愣了幾秒,探出頭來問“你沒去買菜”
林德明見對方終于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適時發出一聲有氣無力呻吟。
元湛英驚詫地快步朝他走去,小心翼翼地問你哪里不舒服”
這人平時身強體壯,大冬天也會出去晨跑十公里,一周四次,跑完還有一把子力氣往她身上使。
如今借著燈光,看到對方臉色慘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元湛英心里咯噔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林德明輕輕甩頭,躲過老婆的手,低聲說“沒事,就是肚子疼。”
聽到這話,元湛英著急了“是不是闌尾炎”
她伸手按了按林德明的小腹,察覺到這人立刻收緊了核心,腹肌硬邦邦的,什么也摸不出來。
林德明抓住她的手“應該不是闌尾炎。”
“疼了多久了”元湛英沒有抽回手,眼神里全是擔憂,“我馬上開車帶你去醫院”
“白天沒事的,可能是你總也不理我,我太過焦慮,身體抵抗力下降了,所以去安琪那里之后,被她傳染了病氣。”林德明緩緩說著,還不忘給討厭的人潑臟水。
元湛英挑了挑眉,疑惑地問“被安琪傳染的”
“沒錯,”林德明點點頭,“待會兒像她一樣,喝點紅糖水,再吃片止痛藥就好了。可我現在實在是太疼了,老婆,你能不能幫我沖一杯紅糖水啊”
元湛英抽回手,又把臉湊過去,瞇起眼睛仔細看了看,忍住了一個噴嚏。難怪這人不敢開燈,他的臉上全是粉底的香味,不知道撲了多少,簡直嗆鼻子。
林德明以為她想親熱,喉結動了動,忍不住抬了抬臉,朝她的方向靠。
元湛英把男人推了回去,看著他裝得可憐巴巴的臉,忍住心中的怒火,笑著說“你生著病,老實一點。”
林德明啞著嗓子說“你親親我,說不定我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