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報復他,我”
傅辛夷接著說后面的事。
傅辛夷自生下孩子后,戀愛腦本質沒變,確實從一個極端轉移到另一個極端
她對孩子看也不看,還好秦家有錢,請的傭人保姆也能照顧得妥妥當當。
昔日的“愛”已變質,傅辛夷發起瘋來,每次跟秦博榮見面便能撕個昏天黑地,漸漸地,秦博榮也越發不愛回家,時常宿在外面。
情緒得不到宣泄,傅辛夷的病氣愈重,漸漸地便朝尚且年幼的孩子伸出了手。
聽到這段,陸寧雙的拳頭都捏緊了,只有這樣,才能不第一時間的往傅辛夷臉上照顧。
幸好。
那時照顧的人還算精心,發現了這點匯報給了老爺子,秦老爺子那會還沒有老糊涂,無論如何秦語姝身上流著的都是秦家的血脈,且傅家那邊也不好得罪。
立即做主,將秦語姝從傅辛夷這個親媽身邊抱離,單獨撫養,后面秦語姝早早表現出聰穎的天賦,得老爺子看重,就放到身邊親自養著。
說是“親自”養,其實日常的生活起居還是下面的人在照顧,老爺子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只是十分偶爾地叫到面前,問候兩句。
父母皆不靠譜,叔伯親戚又不是什么好東西,這對小秦語姝而言已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盡管看起來,可憐又兮兮。
在傅辛夷的描述里,那段時間她過得痛苦又艱難,一度想死。
“那為什么不離婚呢”陸寧雙問。
若說最初傅辛夷對秦博榮那是癡情不改,可到這時候愛意早已磨滅的丁點不剩,傅家不止一次地要幫助她,在傅辛夷近乎發瘋后都沒有放棄。
但她卻沒有一次聽勸,只一味訴說著自己的煩苦,將滿腔不如意的情緒盡數向他人傾瀉著。
負面情緒轉移。
就好像現在,陸寧雙只是再平靜不過地詢問,卻一下子觸到了對方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你知道什么”傅
辛夷反問。
過往的事還是太過痛苦了,叫oga那張保養得當的臉都稍有些撕扯感。
“我當初花費了那么多心思努力才嫁給他,還有他在外面的那些小情人,一個個巴不得我死了,我現在離婚豈不是給那些oga讓位置”
這么一占就占到了現在。
直到現如今,在婚姻戶口本上,兩人的關系已經是已婚。
互相折磨,一對怨偶。
很憤怒,但抱歉,陸寧雙實在無法理解“哦,那你們就這樣互相折磨吧,挺好。”
傅辛夷如何聽不出對方語氣里的嘲諷,一陣宣泄過后,她現在的情緒倒是不著急了正如她過去每一次所做的那般。
“后面我的精神狀態稍微好了點”
提起這,她似乎回憶起了什么愉快的事,連帶著臉上也露出了點點笑意,下一刻,面容急轉。
“可這所有的一切都叫秦語姝,都叫那個孽種給毀了”
傅辛夷說到這,就抬頭看著陸寧雙,企圖看到她一些激動的反應。
“注意你的言辭。”
陸寧雙的語氣徹底冷下來,連那偶爾一聲客套的“您”都省去了,只留下毫不客氣的強勢壓迫這段時間來,她在秦語姝身上也學到了不少。
“叫別人孽種,那你這個生下她的人又是什么,孽障本身嗎”
“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這些不好聽的詞。”
剛剛在聽到傅辛夷在秦語姝幼年時的那點所作所為,陸寧雙對她的惡感便達到了極點。
一切從她的嘴里說出,傅辛夷的過往經歷聽上去固然可憐,可憐又可悲。
但彼時的秦語姝僅是個孩子而已,父母親皆沒有盡到責任,她的出生名正言順,從頭到尾又是何錯之有
“我都知道的,你不用想著隱瞞我,秦博榮那個混球向你提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