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枝遙沖她們點頭，說“季總還沒來吧”
她們咬唇笑，搖頭，一臉期待神色。
陳枝遙松口氣，邁著步子走到電梯口，身后又有腳步聲，蘇泠月轉頭，一行人進了門，中間的是季知意，穿奶白色西服套裝，定制款，版型和身形完美貼合，腰部曲線玲瓏有致，小西裝敞開，露出里面黑色打底衫，絲綢的料子，很有質感，她身形高挑，穿著高跟鞋，和身側一群一米八幾的男人站著也不顯矮，反而因為氣勢足，更添些許優雅和秀頎。
和從前判若兩人。
蘇泠月最后一次見季知意，八年前，大二的夏令營，她們參加一個游戲，季知意的隊伍有個同學受傷，她們輪流背著回來的，到活動地點九點半，每個人都累一身汗，尤其季知意，她衣服完全被汗打濕，頭發黏在臉頰旁，白皙的皮膚鋪滿紅色，整個人氣喘吁吁，坐身邊帶來一股熱氣，她當時瞥了一眼，季知意往旁邊讓開些許距離。
她對季知意的印象，僅此而已。
季知意邊走邊和身邊的人低聲說話，前臺三兩步走到她面前，說“季總，這邊請。”
陳枝遙也退開半步，低頭打招呼“季總。”
她一讓開，蘇泠月和季知意面對面。
季知意掀起眼皮看她一眼，目光似乎看陌生人，蘇泠月站著抱一摞子文件，剛剛從外面進來，被太陽蒸的臉發紅，秀發微亂，可以想到自己現在的狼狽樣子。
似乎和八年前互換了身份。
她成了季知意。
季知意身側的人按了電梯，一行人浩浩蕩蕩進去，陳枝遙和蘇泠月站在外面，季知意沒開口，其他人也不敢問她們要不要進來，門緩緩合上，季知意始終冷著臉，下頜線繃緊。
電梯一直到十樓。
十樓總裁辦，秘書早早備好會議室。
今天下午兩點，營銷，人事，設計，財務，生產所有主管都要上樓開會，人人提心吊膽，傳言季知意要對蘇氏大刀闊斧，實施減員計劃。
蘇泠月剛進辦公室就聽到這個消息，往常喜歡摸魚的幾個設計師靠坐一起“樓上開大會了。”
“季知意都來了。”一個設計師轉動筆“你們看到她了嗎”
另一個偏頭“剛剛老李看到了，說比電視里好看。”
“男人就是膚淺。”說話的人抬頭，撥弄脖子“季知意最牛逼的是她相貌嗎是她那雙手，是她設計天賦，是她經商的腦子”
“我但凡有一樣我都心滿意足了。”
“聊聊聊”陳枝遙說“一會裁員先從你們下手”
說話的設計師忙嬉皮笑臉“陳姐，真要裁員啊”
陳枝遙說“聽樓上是有這個意思。”
“那也不能從我們設計部先裁吧”
陳枝遙說“全員，知道什么是全員嗎”
設計部的人面面相覷，有兩秒安靜，蘇泠月看到微信彈出消息，楚怡給她發消息季知意到你們公司了
蘇泠月打字嗯。
楚怡那女人上午又被季知意擺了一道，剛剛在公司里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