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季知意被淋了冷水。
她說“我猜的。”
季知意
您可真會猜。
她抿唇,將杯子放茶幾上,蘇泠月自顧自倒了一杯,問季知意“還要嗎”
季知意說“可以。”
蘇泠月倒了兩杯,喝了一口,說“你見過我嗎”
季知意轉頭看她。
屏幕上的電影里是白天,燈光很亮,投在蘇泠月的面龐上,五官清晰精致,那雙眼點著水光,似含秋波,她端著杯子就這么閑聊般看著自己。
似乎也不是很在意這個回答。
季知意抿唇。
也端起杯子說“可能吧。”
可能吧是什么
若是旁人還會糾結一下這個回答,但蘇泠月不會。
她哦一聲,喝完杯里紅酒,視線轉回去,又看電影。
季知意端杯子的手指發緊,指腹泛疼,聽身側簡短的回應,毫不在意的態度。心里有瞬間翻騰無數憋悶和委屈,情緒沖擊太快,像海嘯,奔騰而來,將她淹沒。
她端杯子的手抖了下,隨即放茶幾上。
整個人陷沙發里。
從前過往如走馬觀花,一幕幕在眼前閃現,第一次見蘇泠月的樹下,陽光,那一場風,那一抹身影,她沒敢上前打的招呼。
她轉過頭,蘇泠月依舊站在那里。
她想走過去,想和她打招呼,想說你好,我叫季知意。
她想說很多很多的
話。
她想到此后的無數次偶遇,她騎車路過二中門口,等著蘇泠月出校門,等她上車,想到那場雨,想到那無疾而終的告白。
想那封情書。
她回去翻來覆去想蘇泠月會不會看,看了會不會聯系她,想到夜不能寐,想到忘記照顧好自己,得了重感冒。
可直到她感冒痊愈。
也沒半點蘇泠月的回應。
她像是電影里的背景板,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演一場只有自己的戲。
渴望這場戲有天被蘇泠月看到。
蘇泠月沒注意,她盯著電影看,電影接近尾聲,高潮迭起,她目光黏屏幕上,因為畫面血腥還不忘往季知意身邊靠。
直到兩人手臂挨著。
季知意轉過頭看她,記憶一閃而過,那些畫面被沖淡,只剩下眼前的人逐漸清晰,她看兩秒伸手按沙發邊緣的控制按鈕,沙發頓時往前舒展開,蘇泠月訝異,扭過頭看她,還沒問話,沙發已經平放開,儼然就是她們那晚睡覺的床。
她見季知意一句話不吭,躺下,忍不住問“你干嘛”
季知意說“睡覺。”
蘇泠月說“你不回房睡啊”
季知意說“不回。”
蘇泠月納悶“為什么”
季知意說“害怕。”
蘇泠月
你不是膽子大,不害怕嗎
她還沒說晚上不敢一個人睡呢。
不過想到季知意睡客廳,又讓蘇泠月莫名心安,連看最后的恐怖畫面都覺得不那么恐怖了,只是季知意要睡覺了,她想關小聲音,才起身就被季知意抓住手腕。
她低頭和抬眼的季知意四目相對,隨后看她抓自己手腕的手,纖細有力,骨節分明,蘇泠月沉默兩秒問“要我陪你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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