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泠月一通陰陽怪氣,謝蘭也不敢和她搭話,一直到沉默的上了飛機,在飛機上還碰到幾個熟人,除了周時雨外,還有她身邊的女人。
沈沅。
鼎昇的老板。
沈家和蘇家不一樣,蘇泠月在蘇家是獨苗苗,沈沅在家里排行老三,上有一個姐姐和哥哥,下還有一個弟弟,傳言四兄妹關系并不和睦,以前還有荒唐的綁架暗殺戲碼,但后來都充當茶余飯后的談資,沈云峰出乎眾人意料欽定的繼承人不是大女兒大兒子,而是沈沅。
傳聞和沈沅的母親有關系。
蘇泠月聽說過沈沅的母親,一個雷厲風行的女人,做事干脆利落,小時候她們聚在一起玩,沈沅總是到點就走的那個,她說“回去遲了要挨訓的。”
蘇泠月一直在想什么教訓。
直到有天和沈沅一起上廁所,看到她背上清晰的鞭痕。
小小年紀的她不懂什么是分寸,氣的當即和來接沈沅的媽媽吵了一架。
之后沈沅再也沒參加過她們聚會。
她覺得沈沅肯定受不住,要爆發,還偷偷讓朋友打聽沈沅近況,得知她被困在家里每天只能讀書寫字,還幼稚的想要解救沈沅。
但無疾而終。
還沒見到沈沅呢就被她媽抓住了。
之后少有沈沅消息,只知道她出國讀書,初中又回來了,只是和蘇泠月上的不是一個學校,所以偶爾在公司年會上碰面,但那時候,差不多已經是陌生人了。
點頭之交而已。
蘇泠月走在季知意身邊,見到季知意和沈沅打招呼,她站一側。
記憶中小時候的沈沅已經完全蛻變了。
現在的她有點她媽的影子。
不茍言笑,比季知意還嚴肅,不對,季知意對她不嚴肅,對她很溫柔。
蘇泠月心情舒緩一些。
上飛機后她問季知意“你認識沈沅”
聽到她直呼沈沅名字,季知意偏頭“你認識”
蘇泠月說“小時候認識。”
季知意點頭“我也和她碰過幾次面。”
當然不僅僅是碰面那么簡單,她還詳細調查過沈沅,畢竟最后要對付的是鼎昇,自然要知此知彼。
蘇泠月哦一聲,坐季知意的身邊。
謝蘭坐她們對面,按理她不應該坐頭等艙,而是和蘇泠月坐后面經濟艙,但不知道怎么升艙了,她現在坐在兩人對面。
見她們低頭小聲討論。
謝蘭莫名有種血液往上涌的感覺。
總是下意識覺得她們是在說自己,尤其是蘇泠月知道她的那些事情。
不可能的。
如果知道,季知意怎么會用她的設計
怎么可能帶她來秋季展
怎么可能讓她準備好資料上臺演講
謝蘭給自己做心理準備,卻沒來由的心慌,是在蘇泠月進來后,那
么堂而皇之的說出,她拉攏我這句話,原來,是可以說的。
是可以說給季知意聽得。
如果如果她當初也告訴季知意實話。
不可能。
她接受不了自己在季知意面前被扒得干凈。
可是再過不久,她就要將掩藏多年的丑陋搬于眾人眼前,搬到季知意的面前,是早是晚有什么關系嗎
有關系的。
那時候,她至少有保障。
說到底,她還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