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泠月聞言認真想,隨后說“我也不知道。”
這句話的前意思,就是不會了。
那時候她每天一堆禮物和情書,追她的人從本專業到其他專業,她對感情的事情極為抗拒,如果季知意真追她,估摸她也不會同意。
現在
蘇泠月說“不過說不定,畢竟是季知意哎。”
她哄著季知意。
季知意還能聽不出來,擰蘇泠月的鼻尖,蘇泠月哎一聲從她身側跑,被季知意又拽回來,來往的人有視線落她身上,季知意捏了捏蘇泠月的虎口。
蘇泠月轉頭。
季知意沒說話。
蘇泠月問她“捏我干什么”
季知意說“不干什么。”
蘇泠月卡她身側,半個身體靠她,倚著季知意,兩人儼然從學校里剛出來談戀愛的學生,那股黏糊勁讓周圍想要蘇泠月聯系方式的人打了退堂鼓,蘇泠月說“先買水果還是先買菜”
季知意說“先逛逛。”
蘇泠月想了下,默許了。
說起來兩人在一起后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窩在家里,極少出來逛逛,先前是因為季知意,她不想給季知意帶來麻煩,現在季知意都要從意林走了,顧忌沒那么多,所以蘇泠月心情也不似之前那么拘束。
兩人沿路走,有小吃街,倆剛吃了晚飯,不餓,但蘇泠月還是買了一大朵棉花糖,細細咬著,問季知意,季知意搖頭,她戴著口罩,也確實不方便,蘇泠月沒勉強,拉她在小吃街逛了個來回。
回去的路上蘇泠月發現有個人跟著她。
她剛想警覺,轉頭一看,熟人。
柳嬸也認出蘇泠月了,喊“泠月”
隨后道歉“蘇,蘇小姐。”
蘇泠月走到她身邊,還沒開口眼睛就漲紅了,她說“什么蘇小姐,柳嬸,你怎么在這”
是老宅的管家。
她媽媽去世之前柳嬸就在老宅干了,后來她媽去世,辭退了一些人,柳嬸也在其中,蘇泠月大哭大鬧,她爸不想每天看蘇泠月爭吵,所以又把柳嬸叫了回來。
蘇泠月還以為她早就回老家了。
畢竟周時雨不待見柳嬸,當初要辭退柳嬸,就是周時雨的主意。
所以她離開老宅還以為柳嬸也走了。
柳嬸說“沒,你走了之后,宅子都冷清了,沒人。”
蘇泠月離開之后,老宅沒人回去,過年都冷清,柳嬸念著蘇泠月母女以前的恩情,而且有工資,所以一直沒離開,蘇泠月點頭“那周時雨沒回去”
“沒有。”柳嬸擺手“這么多年,都是我一個人。”
周時雨早就辭退其他人了,老宅這么多年就她一個。
柳嬸都估摸周時雨把她給忘了,把老宅給忘了。
蘇泠月點頭。
柳嬸說“你現在,挺好的”
許久不聯系,但再見面,她還是掛心蘇泠月過得好不好,當初宅子過戶給周時雨,蘇泠月在宅子里哭了兩天,眼睛又紅又腫,是她一邊冷敷一邊安慰她你爸就是一時糊涂,他就你一個女兒,不疼你疼誰,你去撒撒嬌和他好好說道說道,這房子肯定還是你的。”
蘇泠月那倔性子。
從小和她爸吵到大,撒嬌好好說道
沒門。
蘇泠月慪氣搬出了老宅。
之后她也聽到一些蘇泠月的事情,但她無能為力,什么忙都幫不上,有幾次夜里風大,樹枝刮門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她還以為蘇泠月在外面敲門,打開門才看到空落落的樹枝和枯黃葉子。
蘇泠月說“嗯,我現在挺好的。”
柳嬸看眼季知意,沒好意思多說“好就行。”言語下透著淳樸,蘇泠月眨眼,眼底熱氣熏人,柳嬸又說“對了,你現在也住這附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