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葭肯定能察覺到,她問“聊的不開心嗎”
宋晏容靠在沙發上,接過啤酒,心緒沉沉,英君梅的話把原身深處的陰霾拉上來,殘疾的痛苦,一些進入骨髓的鈍痛。
太過共情。
她情緒很低。
不受控制的。
好像也曾砸碎屋中所有擺飾,摔在輪椅旁,在漆黑的屋子里,回想英君梅一句一句你站不起來了。
回想一道一道幸災樂禍的眼神。
她沒有原身的壞。
又何必當她得到原身的苦和怨
宋晏容喝了口酒,冰涼的液體滑進去,直達心底,她稍稍好受,說“還好。”
“是我想起了不開心的。”她補充說。
蘇葭這點眼力勁兒她還是有的,宋晏容現在說話欲望并不強,她說“那就不想了。”
“嗯。”
蘇葭坐到宋晏容身邊,看了會兒,抽了張紙巾幫她擦汗。
靠得近,宋晏容能清晰看清那張漂亮臉頰上的絨毛,然后眼睛朝她看來
那樣的專注,好像深情的泉眼。
她沒阻攔,蘇葭從她的額頭,擦到鼻尖,然后是唇峰。
宋晏容抿了抿唇,那紙巾繼續往下。
她喉嚨滾了滾,黏膩的汗在冷空氣實際早就干涸了,她知道,她呼吸變得急促,蘇葭溫聲說“你衣服都濕透了。”
“曬了會兒。”
“熱么”
“外面熱。”
像閑聊一樣,蘇葭去摸宋晏容第一顆紐扣的時候,她氣息也在作亂,從宋晏容紐扣往垂到飽脹起伏的雪山。
隱隱可見里頭是黑色
a。
她掌心直接覆上去。
宋晏容吸口氣,但或許她今日好像是需要做一些事來轉移注意力,她垂眸看著蘇葭的動作,望著蘇葭似妖精一樣的眼,精巧鼻梁,然后是紅潤的唇。
宋晏容沒有那么大,但勝在恰好,飽滿度很高,她并不是一開始就打算這么做的,只是宋晏容那樣享受她安慰的樣子很誘人。
這一切好像自然而然發生的
蘇葭揉得很輕,客廳氣息卻逐漸加重。
窗明幾凈,照得一切無所遁形,滿園盛放的玫瑰與茉莉,花瓣每一絲脈絡都變得一清二楚。
宋晏容將蘇葭的手握住,她沉默了好半晌。
忽然低語“我接受了。”
蘇葭問“接受什么”
接受昏頭轉向。
宋晏容另一只手捏起蘇葭的后頸,讓人抬起頭。
蘇葭心一顫,宋晏容溫和有度的外表,手腕卻那樣有力,她看到宋晏容眼底的熱意,不同于那次鎮上酒店的,不同于任何一次的靠近。
那好像是清醒的,讓人為之發抖的直白。
她聽宋晏容說
“因為你說我們不是生孩子的關系,所以現在,我詢問一下你的意見。”
宋晏容注視著她“我現在想吻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