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自原身的來自后來看到的那封遺書。
原身臨到想自盡前的那一刻,不論對周媛有多少厭惡,可對周媛終究是有情感的。至少這世上,她最在意的兩個女人,其中一個的名字,叫周媛。
如果沒有原身,沒有這封
遺書,周氏現在就已經不存在的。
便是為了這封遺書的情感,她不想把人逼到死路,算是還了原身給她另一個活法的情面。
蘇葭有一會兒沒說話。
宋晏容低聲問“不高興了”
她聽見絲絲風聲,而后是蘇葭嬌弱的嗓音“沒有,只是有些嫉妒。”
宋晏容聽到回答,松口氣,又笑道“嫉妒什么”
蘇葭緩聲說
“你對別的女人心軟的那一秒,我嫉妒。”
電話掛斷。
一棟小洋房的二樓,蘇葭手肘壓在欄桿上,無袖的靛青旗袍,蕭瑟的秋風吹在身上也半點不怕冷似得。
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便是美艷與憂郁的氣質,看得人心神蕩漾。
可蘇葭并無察覺,她只是在走神。
白皙甚至有些蒼白的指尖,捏著鐵質的欄桿微微用力,緊了又松,松開又抓緊,宋晏容對周媛的厭惡她是知道,和周媛也沒有過別的關系她也知道,可無論如何在過去某一段時期,宋晏容對周媛是特別的。
她們彼此是獨一無二的。
蘇葭感到痛意,指甲因為用力和顫抖有些變了形,指甲頂端橫著一條白色縫隙,有斷裂的趨勢,她后知后覺松開,她發現自己無法忍受這一點。
不管宋晏容是因為什么對周媛產生心軟,就算只是一秒鐘,只要那個人是被宋晏容特殊對待過的人,就不行。
直到小諾過來給她披上一件白色的披肩“葭姐,小心感冒啊。”
蘇葭揚了揚眼尾,垂眸看了眼壞掉的指甲,毋庸置疑說“去訂一張晚上回南城機票。”
小諾提醒說“可是明天早上9點還有戲。”
“那就再訂一張9點能回來的。”
另一頭,宋晏容坐在椅子上緘默片刻,撥了通電話給向縈。
向縈再度進來。
宋晏容嗓音清淡道“讓副總拿著合同去見周媛吧。”
向縈一頓,詫異問“您不見了”
宋晏容正好把簽過字的文件遞過去,淡聲說“嗯,不見了。家里的不高興。”
大大方方,毫不掩飾。
沒有明說,但向縈立時了然,心底不免艷羨,宋晏容這種理性到極致,聰明到極致的女人對一個人如此柔情的時候,是連外人見了都會心動的程度。
蘇小姐真是有福氣。
然而沒過太久,副總就一頭汗過來找宋晏容,說是搞不懂那姑奶奶,葷素不忌,文德武德都不講,合同不簽就算了,還有見不到人就要在這兒撒野的架勢。
副總仿佛剛遭遇了一場惡戰,嘆氣道“她說有話要跟您講,要是您不聽一定會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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