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鐘離正納悶佘清予為何斬開那半面石墻,待看到后面的法陣才恍然大悟。
之間眼前有一處白熾光大顯的洞口,外面流轉著一個高階封鎖陣。
這時候完全不用佘清予操心,大毛貼心的上前一口妖火噴上去,使之法陣完全崩塌破碎。
和紅澤的液不同,可以融化禁制或法陣,大毛的妖火十分霸道,屬于暴力強拆。
佘清予帶著三小只走進去。
這個地方說是神秘洞府,不如說是一人起居的地方,里面裝飾的非常有野趣和生機,其墻面上刻畫了很多生動形象的浮雕,每一張都顯示了不同的意境和景色,讓人一眼就能感受到繪制這些畫的人,心中對他們是如何的向往。
佘清予看到這些畫,深感熟悉之色,那畫中的山,雕刻的水,都似曾相識般。
她突然心中一動,這不是她在傳承大殿的幻境里所看到的景色嗎
“魚魚,你看,那是通天血蟒”小水提示她道。
佘清予一看,其中有一副畫面,里面是一頭巨大無比,體積可遮天蔽日的妖蟒,它兩側有鰭,全身一片片鱗片是巖石色彩,看著異常堅硬鋒利,它從波濤洶涌的海水中支起半身,形成一個可通天的粗壯支柱,蟒頭硬生生頂起來一個綠意茂盛的浮島,著實讓人震撼。
三小只好奇的在石室里掃視,石洞里不大,但瞧著好東西不少,架臺上的木柜上,擺放的一排排裝有丹藥的玉石瓶,里面除了王級丹藥,竟然還有幾枚皇級丹。
而其玉盒里甚至幾乎都是十階的靈草,雖時間已經久了,但依舊生機勃勃沒有喪失一絲藥性。
“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煉虛修士坐化的洞府嗎”岳鐘離震驚的看了一圈“竟然有皇級丹藥,還好沒過了藥效。”
佘清予將視線投向前方,那里應該就是煉虛尊者壽元耗盡后的尸骸,他盤坐在上面蓮臺上,身體已經干扁枯萎,但仍然能看出其威嚴的氣勢,讓人不敢冒犯。
他面前有一案幾,上面有非常雅致漂亮的水杯玉壺,玉壺旁規規整整的擺放著一個玉簡。
“師叔,你來看,是這個煉虛修士給后人留下的話。”岳鐘離拿出玉簡查看后,忍不住嘆息出口“可惜了。”
佘清予接過玉簡,通讀了一遍,上面說道他十三歲追求大道,二百歲才堪堪筑基,九百歲時才邁入金丹,每一次修煉進階都無比艱難,但他為了自己心中的道,走的義無反顧,字里話間都是這位前輩對道的毅力和堅持,簡單幾句就能看出這位煉虛前輩曾經是一個怎樣的人。
玉簡里提到他在金丹后期,一直突破無望,以為就此坐化的時候,終于得到了一個天大的機緣,讓他從金丹一路走到煉虛,即使最后坐化,他雖有遺憾落寞,但無悔,他和上天力爭過自己的命,踏過自己道。
然這一生終有一事放不下。
便是墻壁上的畫,也是他此生最大的機緣。
他希望有一天能夠親自看到浮雕里的世界,可他終歸是沒有機會了。
因此他在玉簡里寫到,若是有后人來到這里,答應將他的骨灰帶到畫里的世界,他便將所有的身價全部拿出來當做報酬。
佘清予看完放下玉簡,二毛用爪子扒了扒,歪歪腦袋,好奇的欲要上前戳戳爪子,被佘清予拽著尾巴抓了回來。
岳鐘離看了一眼前方坐化的煉虛修士,不知為何卻感覺到有些違和大約是得到一個煉虛大能的全部身價太容易了
佘清予瞇了瞇眼睛,將玉簡放下,讓小水開始探查石洞里全部的物品,別有什么好東西遺漏掉。
而此時三小只已經開始扒拉搬貨,將柜臺上,石桌上,夾子里,玉瓶里所有的東西填進自己的獸環里。
岳鐘離和佘清予也加入其中,沒多時就將屋內一掃而光。
“走吧。”佘清予抱著三小只對岳鐘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