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辰雲尊者看到一個弟子腹部被掏出了個血肉模糊的大窟窿,旁邊幾個弟子正死死壓制住一個雙眼血紅神情癲狂的筑基弟子。
“尊者,是武岳師哥不知何時沾染了穢氣,此前一點預兆都未顯露,我們在此休息,武岳師哥突然發狂,我們幾個防備不及,旁邊的文斌師弟第一個遭到了攻擊。”說話的弟子悲慟不已,這兩人都是他同一脈的師兄弟,如今一個生死不知,一個被穢氣吞噬了神志。
他話說完,寒芳尊者就從外面飛來,她是代表天衍門去和其他宗門商議事情,回來后面上十分緊繃,她看了一眼瘋狂失了神志的弟子,面上一寒“掌門,其他宗門也出現弟子突然發狂攻擊身邊人的情況。”
“突然發狂的人時間不固定,人數也多誰也不知道身邊的人是不是突然被穢氣感染,防備起來極為不易。”寒芳尊者肅然“只飛仙宗便有一百多人突然發狂攻擊身旁的弟子,傷了不少人。”
寒芳尊者的話立馬將幾個峰主的心沉入深淵,他們帶進雷煞海的弟子有上千人,核心弟子幾乎全部出動,若是折在這里,天衍門必定會傷了大根基。
“掌門。”幾個峰主全部看向萬言殊,等待他的指示,是此時立馬撤離,還是鎮守前線,繼續砍殺那些作亂的魑魅魍魎。
但一旦大宗門的弟子撤離,誰也不知背后之人還會掀出怎樣大的血雨腥風,這些血魔一旦成型,將是整個鈞天大陸的災難。
萬言殊看了一眼查看弟子情況的佘清予,神情嚴肅,沒有立馬做出決定。
佘清予走上前查看那個被幾人按住的發狂弟子,幾只幼崽也圍上去,好奇地伸著小腦袋看看。
“小師叔,可有什么發現。”旁邊的弟子眼睛微紅,期許地看著佘清予。
“魚魚,我掃描了他的全身,探查不出他和其他被穢氣侵蝕神志的弟子有何區別。”小水焦急道。
佘清予搖搖頭,是對那個眼睛發紅的弟子回應的,她微微皺眉,一般來說弟子沾染上穢氣,不會立馬被侵蝕了神志,除非有傷口,或被血魔襲擊后身上有傷,但是這個弟子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卻突然發狂。
就在佘清予皺眉無功而返的時候,那名弟子暴動,變成血紅利爪的手猛然攻向佘清予,幾人嚇了一跳,差點按不住他。
佘清予猝不及防險些被攻擊到,慌然退后一步,被麒戰摟住腰身穩住她的身形。
但她立馬撲上前,抓住那個發狂的弟子“快,扒開他的眼睛。”
在攻擊她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這名發狂弟子赤紅眼睛里閃過一絲詭異的黑色絲線。
佘清予一靠近,果然那名弟子眼神中又浮現一根極細微的詭異黑線,但他們全是修煉之人,再細微的東西在肉眼下也能察覺一二,頓時噤聲。
“魚魚,這也是穢魔氣,比空氣中漂浮的穢氣多了一絲更加邪惡的侵蝕之力。”
佘清予了悟,也就是說這是加強版的穢氣。
“掌門,看來三宗四門的弟子恐怕被人在背后做了手腳。”一直沉穩的辰雲尊者也忍不住顯露怒氣。
“徒兒,如何,可有什么方法應對此事。”萬言殊上前詢問佘清予。
辰雲尊者和其他峰主都不約而同的驚了一下,他們承認佘清予在煉器手段上驚艷絕倫,無人能比,但這種事找她也無用啊。
這邊,佘清予思考了會,看向萬言殊道“師父,我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