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愿被困在地下巢穴之中,卻沒想到被那等惡心的種族利用”
佘清予詫異,荒獸王半臥在船板上,身上代表王者的暗紋彰顯著霸氣,它徐徐道,“世人將修仙界的獸類皆說為妖獸,實則不然,自上古時期,還未有妖獸之說,只有地獸,山獸,飛獸,還有荒獸,當然還有那身份高貴的圣獸和令人厭惡的邪獸。”
荒獸王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麒戰,獸頭上顯露一絲憤然“只是這萬靈之中,只有荒獸地位最為低下,
不能化形為人,不能飛升上界,連神志都如人間凡獸沒什么區別。”
“荒獸就這般渾渾噩噩的存在,也無何壞處卻沒想到突有一日,荒獸之中會有一脈覺醒了心竅,卻也不知那是驚喜還是悲哀,這一脈心心竅已開,知道原來萬物萬靈還有身份高低,還有荒獸這般被天道舍棄的種族。”
荒獸王仰著獸頭,嗤笑道“可每一只覺醒心竅的荒獸都不甘如此,吾亦是如此,吾自開了明智,就開始找尋改變荒獸命運的契機,幾萬年前,荒獸還只是蠻荒之地的一個實力低下,被人修隨意收割獸角,而有一日,我發現了此地的巢穴,就如你們看到的,這下面的煞石能為我族進化的力量,這幾萬年,我族實力不斷增長,幼崽也接連出生”
“我以為是荒獸命運的轉機,卻沒料想是大禍,這千年來,吾兒也覺醒了心竅,吾以為契機到了,卻不想是將荒獸推向地獄的推手,煞石帶了力量,也將我們心境變的暴怒弒殺,等吾察覺不對時,為時已晚,連吾自身都控制不住,更何況其他沒有覺醒心竅的族人,一旦失控,其他大陸的修士怕是會聯手將荒獸屠戮干凈”
“而吾深知,若想留有一線生機,絕不可造成殺孽,因此兩千年前,吾認識了一人,他是人修中人人稱贊的佛陀,不嫌棄我這無法化形的身軀,和我結交為至交好友,卻沒想到”
一說到佛陀,小水就看向佘清予,小聲道“不會是鳳淵吧”
荒獸王立馬睜開雙目,喘著粗氣“你什么都知曉,你來說”
佘清予訕笑,捂住小水的嘴“您接著說,您接著說。”
荒獸王冷哼一聲,仰著獸頭,滿懷恨意道“確實是他”
“狗屁佛子,他才是人修口中那叫什么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小人”荒獸王仿佛又被穢氣污染,雙目血紅“那時吾自知已快失控,為了不造成殺孽,打算將自己困在巢穴之中,他拿來九天玄鐵煉制鎖鏈交于吾,吾還記得他那時令人惡心的嘴臉,悲憫世人,實則惡毒心腸。”
“以他實力,和吾交手,怎會困住吾。”荒獸王撇了一眼麒戰,憤恨道“他假意相助,卻從九天玄鎖上下手,將我困死在地下巢穴,又從中抽取吾之心頭血,自吾拿煞石修煉,吾之心脈便被煞氣充斥,那玄鐵之上的血絲便源自于此。”
那玄鐵自上而下從地穴穿入暗宮之中的血池中,作為轉化半妖的本源。
地下暗宮的人更是心黑,拿荒獸王心頭血來轉換它之幼崽,也不枉荒獸王會失控,將獸潮提前了近十年。
九天玄鎖是仙器,九鳳的仙器除了從羲山一界中得到的,那么便是與上界有聯系,能接收上界賜下的仙器。
佘清予神情沉了沉,上界的九鳳仙域
“靈主,茍長彪他們回來了。”前方出現熟悉的靈舟聲音,茍閼他們從飛舟上跳下來進入佘清予他們所在的靈舟上。
眾人見茍閼神情不妙,心底不由得一沉,魚妘眉頭微蹙“可是”
茍閼擺手,眉頭深皺道“靈主,讓段青虹逃了,他恐怕會猜測出你的身份”
“無礙,就算我再隱瞞身份,恐怕也瞞不住。”佘清予心中已經有了思量,她眼神微閃道“能隱瞞這么長時間,已經在我意料之外了,想來他們也不敢相信,明明天道已經預警的羲元族怎會又重新現世。”
“羲山是時候出現在三千界了”
靈舟之上的羲山族人眼里閃爍著灼熱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