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爐黑亮的眼睛動容了下,最后又狼狽的低下頭,泄氣道“我們先祖被趕出羲山,是因為惹了眾怒,可我們比古族和更忠誠,我們從來沒有想過真正傷害羲山族人。”
佘清予抿唇,視線望著高掛天際的明月,沉聲道“羲山不能再受背叛和欺騙,羲山和九鳳終有一場生死之戰,這場戰役注定了你死我活,血染九鳳大陸的結果,或許不加入羲山,才是你們最好的選擇。”
巖爐和其他器鬼族族人聽罷心情更低落“我們”
佘清予拍了拍巖亞的腦袋,話鋒一轉“等你們從地荒境活著回來,再決定要不要加入羲山。”
巖爐猛地瞪大眼睛,漏出一個大大笑容,和族人手牽手串在一起,將佘清予圍在一起,手舞足蹈的歡呼著,佘清予看著被烏云遮蓋的明月,心情仿佛被枷鎖困住,沉甸甸的。
羲山沒有退路,再給羲山成長的一點時間吧。
佘清予他們從黑山叢林中回來,圓月已經快降落在天邊,晨曦的陽光渲染了一抹紅。
他們回到段家,沒有多待,稍微歇息,就去往
了名劍大會,第四天這一輪不再是仙臺混戰,而是分成一百個大擂臺,開始按照劍意等級開始比試,修為不再限制,劍意同等階化分輸贏后,最后三輪不再有任何等階、修為限制,開始兩兩比試。
然大崽沒有任何比試,直接晉級三場,等待第七場比試,因為走過前三場混戰的二層劍意的修士,只有大崽一人,可謂是名劍大會舉辦以來前無古人的第一人。
大崽直接坐在了觀眾席上,為段家弟子和茍長生打氣。
黑大黑二兩兄弟悄無聲息的選了退出,前三輪比試,黑大黑二血脈天賦足以占據優勢,身形神出鬼沒,不是主動暴露,無人能發現倆人的身影。
幻魂一族不喜暴露身影于人前,若不是想坑殺幾個九鳳弟子和古族,不會選擇出現在眾目睽睽的比試中,但只三場比試,足以讓眾人記住了兩人的名號,只是至今還沒有人將他們與挖秦家墳頭的家伙聯系在一起。
但想必秦家恐怕已經知曉真相了,前三輪每次黑大黑二出手,觀看席上秦家人臉色都相當精彩。
大崽晉級三連,黑大黑二退賽,關注羲山的修士將視線落在了擂臺上唯一的羲山族人。
茍長生露出一嘴白牙,笑得人畜無害,不到一刻鐘就贏了比賽。
作為將族,選擇了自己的兵器,就如天生劍骨,眾人才驚覺羲山還隱藏了這個家伙。
“羲山只有出了四人,卻都讓我等開了眼界。”觀看席上不少都關注著羲山,原本沒有麒麟小崽的比試,大失所望,卻發現羲山還有一個厲害人物。
“可不是,神兵利器不在于多,而在于利你看看秦家,才第四場比試,幾十個族人現在留在臺上的不足三人。”觀看的修士可惜的連連搖頭“秦家還不是輸了這么簡單,這一代的劍修,死的死,殘的殘,秦家老祖還被人西山閣閣主壓著打,等名劍大會結束后,盤魂大陸頂級世家哪還有秦家的位置。”
“多行不義必自斃,和攪合在一起,被人當了馬前卒。”說話的修士忌憚著什么,沒有明說,但在場的修士都是知曉說的是誰。
隱藏在眾修士之中的黑崖門修士,心情相當復雜,秦家沒落,將徹底改變黑月山境的格局,黑崖山可以一家獨大,但是造成這一切的是迫害門主侄子的一伙人,真是讓人又咬牙又高興。
佘清予還不知道黑崖門的人混藏在觀看席上,正心情復雜的神情怪異,她正和段元青品著小水剛釀制好的靈酒,這幾瓶靈酒不同尋常,全是在五福地脈中摘取的果子,可以說獨一無二,里面的效用也不同尋常。
她一拿出來,段元青就眼神一動,旁邊的段秋寒被酒香氣饞的喉結微動,佘清予施下了禁制,才沒有將酒香飄散出去,觀看席上是可以阻擋他人神識和視線的陣法,形成獨有阻隔外界的包廂,讓人視線和神識都能看不真切,有世家想私下商議些事情,就會打開觀眾席上的陣法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