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小姐當然是劍尊護著的人,嫡親血脈和心尖上護著的人哪能一樣。”說話之人慢步從洞府外走來,身后還跟隨著兩人,其中一人半張臉在月光之下浮現出冷冰冰的蛇鱗。
宗馥看向來人,冷哼半聲,神情消怒,顯然被此人話語取悅。
“我說過,我不會和九鳳合作。”宗馥抬眸,看了一眼半張臉被蛇鱗覆蓋的宗玨,厭棄似的撇了眼。
來人正是九鳳皇女的侍女,見宗馥態度倨傲,眼睛里閃過一絲輕蔑“宗小姐若是真的想拒絕,就不會給我等段家的入門令牌。”
宗馥盯著九鳳皇女的侍女沒說話。
侍女并不在意,抬頭輕笑“九鳳不會與段家為敵,只是和羲山有些恩怨,事成之后,九鳳會為宗小姐獻上芙蓉仙骨,有了芙蓉仙骨,就算是仙帝也會將心神搖曳,心癢難耐”
她話語未完,卻也足夠明示,宗馥呼吸急促,眼眸轉深,沒有開口。
侍女抬眸,再接再厲的輕笑“不過是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血脈,劍尊怎么會借此惱怒讓段家護著五百年的人兒。”
宗馥猛地上前,大聲道“當然,劍尊護我宗家上萬年,怎么會因為一個賤人惱怒于我”
“所以”侍女逼近,壓下聲音誘惑道“只要你將這個東西在地荒大開之時,放在她身上,這個被不知哪來的賤人剩下的余孽就徹底消失了。”
侍女將一件古怪的小型陣盤放在宗馥手里,沒等宗馥反應過來,就帶著一人離去,宗玨未動,被殷紅血色覆蓋的瞳孔盯著宗馥。
宗馥握緊手中的陣盤,被宗馥無動無波的眼神盯得倒退一步,而后發怒道“看什么一個半妖,真是丟進宗家人的臉。”
宗馥和宗玨雖都是宗家人,但血脈上并不親近,兩人的曾祖父是堂兄弟,宗玨
這一支是宗家正統嫡支,五百年前宗家未滅門前并不相熟,宗馥一直認為宗玨也死在了宗家那一場劫難中,倒是沒想到成了似失了情志的半妖。
宗家滅門時,你可在宗玨冷冰冰沒有語調的話從他腹腔中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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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馥將陣盤收進衣袖里,似是想到什么,臉色變的難堪“我什么都不知道”
宗玨冰冷無機質的眼眸盯著她半響,再次盯得宗馥汗毛豎立,欲要發怒,才轉身離去。
種滿翠玉竹的小山峰上,月亮高掛中空,撒下的月光落在火竹葉上,在庭院里影影倬倬中歪倒一片小酒鬼們,倒是有三只用尾巴互相掐脖的家伙亦然屹立不倒,佘清予眉眼含笑看著前方,一只呲牙咧嘴的小麒麟崽被麒戰提溜在手里,一身的酒氣,在面無表情的老父親手里直打酒嗝。
一身白衣的段朝玄坐在石凳上,放蕩不羈的喝著靈釀,依舊清逸淡然,明若朗星的俊顏不經意間顯露自己也不曾發現的溫情。
剛來蹭酒的段家家主樂呵呵地看著,嘴里還時不時道“甚好,甚好呀”
一旁的段清姝晃了晃腦袋,拿著重劍晃悠悠的一個敲地上冒出來的黑團子,砸的不知是飛云還是拱上來的巖亞,一陣嘰哇亂叫,趁機偷酒喝的雷蹤蝶,被前面一屁股醉倒在地的小荒獸幼崽差點壓成的肉片。
清風穿過熱鬧的小山峰,段朝玄抬起酒杯的手一頓,麒戰目如兩點寒星,倆人默不作聲的相視一眼,軒轅初丹抬眸,警戒的看向竹林一側。
紅澤和三只小麒麟眼里的醉意瞬間消退,似不經意間的圍在佘清予周圍,其他族人也略有所覺,悄聲將法器拿了出來。
段秋寒冷聲暴呵“出來何人敢擅闖我段家族地”
他雙指夾住掉落在腳邊的竹葉,眼神一厲,瞬間將竹葉射了出去,竹林陰影處一聲痛唔。
三崽拿出長戟就要動手,竹林中的人影就捂著胸口已狼狽顯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