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之事,虞瀅只是從伏危的口中聽說一二,不是太過了解,但也能感覺得到現在的皇城很平靜,向著昌榮太平的趨勢而去,愣是沒有半點緊張之感。
便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之感都沒有,好似百姓安居樂業,不會再有動亂。
就好像她與伏危的擔憂都是杞人憂天。
可就在這太平日子里,已入深秋之際,宮中忽傳皇后因忽然急癥崩逝。
皇后崩逝得讓人猝不及防。
盡管皇后被早已經失去皇寵愛,被禁足坤寧宮,可皇后的名頭依舊,那便還是一國之母。
哪怕已然逐漸趨于太平,可皇城百姓飽受戰爭與的摧殘,稍有動蕩對皇權有著商鋪一時之間都紛紛把帶著朱色招幌撤下,掛上了白幌。
正是深秋,天氣寒涼,正巧下了雨,料峭寒風夾著細雨,冷寒得讓人刺骨。
昏暗的街道上,行人皆是面色沉沉,腳步匆匆,不敢喧鬧,不敢多妄議,慎之又慎。
虞瀅從醫館回來之時,撩開馬車帷簾,看到的便是這寂靜清冷的街道。
神色甚是凝重。
從醫塾回到府中,正巧遇上了宮中來傳話的內侍“皇后娘娘仙去,三日后辰時在大和殿設喪儀,及四品,四品以上官婦皆到宮中瞻仰,安香禱告。”
虞瀅記下時間和日子,送走宮中內侍后,便立刻喚來了府中管事。
讓他在準備好素衣給府中下人發放,再在府外掛上白布。
羅氏剛歇息出來,見府上在收掇,掛紅綢,與二兒媳嘆氣說“這人好好的,怎么就去了”
羅氏最后一次見皇后,是在剛遷到皇城的時候,那時的皇后面色紅潤,沒有半點不舒服。
不過短短過去了一年,便患上了瘋疾,這才幾個月,又因急癥去了。
虞瀅在廊下望著下人掛起的白布,應道“是呀,好好的,怎么就去了。”
周帝會囚禁皇后,可絕對不會要了皇后的性命。
所以,真的是急癥
因皇后忽然崩逝,商鋪不開門,便是私塾也不上課。
家中難得齊人,但因情況不允許,是以都是沉沉悶悶用了暮食。
伏危與伏震去書房說話去了,溫杏則拉著虞瀅去了屋子里,說起了最近身體情況,說到最后,有些許的羞赧“我覺得像是有了,但不大敢確定,你給我看看。”
虞瀅聞言,愣了一下。
算了算,大嫂從采石場出來已經四年有余了,大抵是采石場艱辛,身子虧空得厲害,所以調養了許久才慢慢恢復。
從一回來時的瘦骨嶙峋,現在豐腴有余,身體前頭虧空得厲害,便是再怎么調養,其實都比不得尋常人的身體。
受孕的話,到底是有些許影響。
但過去的幾年,大兄大嫂比她和伏危還聚少離多,如今在皇城定居這么久了,大嫂現在也不到三十的年紀,有孕似乎也是正常的。
虞瀅給大嫂把了脈,然后點了頭“卻是是喜脈,但月份還比較小。”
溫杏聞言,頓時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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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提醒“但在現在國喪,正是敏感之前,先不要說出來。”
溫杏笑意淡了下來,點頭“我省的。”
沉默了片刻后,溫杏隨即看向她,欲言又止,略有躊躇,半晌后才猶豫的開了口“弟婦,我說你與二弟也成婚五載了,可是二弟的原因,所以弟婦才沒懷上孕”
虞瀅噎了一下,之前羅氏也是這么懷疑的。大抵都是因為伏危先前傷了腿,所以才會給別人這種錯覺。
伏危還挺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