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節放河燈”
“嗯,說是可以自己做各種樣式的河燈,可以在燈芯處放上寫滿心愿的紙條,有河神會幫你實現。”
說到這里,沈滄離更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她們本是修仙之人,卻還說這種迷信的話。
“河燈比花燈好看嗎”扶清斂眉低頭,聲音里有種清澈懵懂的神傷。
河燈啊河燈,當年曾和殷九弱一同賞過,若是再去賞一次,算不算花有重開之日
有點不明白扶清突如其來的問題,沈滄離思索良久,“不知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年年都可以陪你去看。”
“我記得霧姜洲即墨縣的乞巧節十分盛大。”
沈滄離還待長篇大論地介紹各地風土人情,以彰顯自己豐富的閱歷,然而扶清倒把她要說的話說完了。
“長梵,你怎么知道即墨縣的乞巧節那可是個偏僻地方,少有外人前去。”
“我曾經在那兒很久,久到像過了一生,”扶清垂眸喃喃自語,更像是在對自己說。
“你說什么”沈滄離沒有聽清,想讓對方重復一遍。
女人淡漠疏離的面容似是浮現笑容,晦澀與嫵媚交織,讓沈滄離看呆了,連扶清離開庭院回到房間都沒發現。
待只剩下她一人站在孤月冷雪的庭院中樣,沈滄離才朝扶清揮揮手,心說看來這次能多了解了解扶清的過去。
她一定會彌補她們空缺
的那幾百年,就算以后飛升上神,也要和扶清做一對人人稱羨的道侶。
臨月居里,幽黑的腐朽之力縈繞在殷九弱身側,她面色蒼白,濃密長睫垂落,紅唇似血,如鬼魅般邪異美麗。
扶清信手一揮,將腐朽之力盡數散去,靈氣滌清,洗濯天地。
“小九,不必白費力氣,本尊設下的禁制,你根本無法解開。”女人頓了頓,聲線略有哀戚質問,“為何還要逃,我永遠陪著你不好嗎”
殷九弱并不理會扶清,盤腿而坐,重新匯聚起腐朽之力。
然而,一道金光閃過,帶有扶清氣息的金色鎖鏈將殷九弱從上到下捆了個結實。
她甫一動作,魂魄上便傳來猶如肌膚摩擦的吮xi感,濕潤細膩,令人身軟神迷。
“本尊說過,你聽話便會有自由。”
掙扎許久,殷九弱氣喘吁吁,身體一陣酥麻,不得不躺倒在床上休息,瞥見扶清側臉潮紅,眸光似水,清冷美艷不可方物。
她忽然明白這是神魂鎖鏈,扶清將自己的神魂分出一絲化為鎖鏈,毫無阻隔地鎖在她的魂魄上。
一舉一動直接觸動神魂。
要想逃脫,除非扶清形神俱滅,否則永世難逃。
“你不可能綁著我一輩子,”殷九弱用力將鎖鏈與自己隔出距離,卻被越鎖越緊。
“你一日想逃,本尊便鎖你一日,”扶清容色清冷狠絕,手心攥緊鎖鏈的另一端,仿佛恪守清規戒律的神,又好似盡染嗔癡的妖。
“你鎖著我要做什么我們緣分已盡,你我之間比仇人還不如。”
接觸到殷九弱眼睛里的冰冷,扶清莫名想起之前少女喊著“阿引”的溫柔模樣,密密麻麻潮濕又陰暗的刺痛從心口攀爬而生。
她俯下身貼近殷九弱,女人皎如霜月的面頰染著薄紅,紅唇濕潤,仿佛被清水浸透的櫻桃,春色惑人。
“我做你的妻,任你索求。”
“好在成親夜再殺我一次我的血太好用,你舍不得,”殷九弱勾勾唇,“把連理枝簪花還給我。”
扶清眸光沉冷下去,“你還想著那個阿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