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上,扶清對她看似有著無限縱容,但卻一日比一日將她禁錮得更深更緊。
臨月居的堂屋里,飯桌上擺著嫩嫩的蘆花雞,奶白色的清蔬湯,素菜裹卷。
色香味俱全。
扶清就這么看著殷九弱喝湯、夾菜,冰冷修長的鳳眼浮動著幽深色澤。
“這幾日,怎么不見小火”
“它和阿寶很投緣,又能玩到一起,我讓它跟著她們回青丘了。”
“還會回來嗎”
顯然扶清問的不止是小火,但殷九弱懶得與她多說一句話。
“不知道。”
扶清呼吸微微停頓,腦海莫名響起阿引的話,“你關得住她的人,關得住心嗎”
將殷九弱留在身邊,怎么會留不住心
只要她們日久年深,永世在一處就好。
這一邊,殷九弱放下碗筷,把玩著阿引送她的暖玉,不經意又瞥見扶清輾轉糾結的矛盾神情。
遺世獨立的清冷道尊,似乎在某種煎熬中掙扎,如明珠蒙塵邪肆美艷。
暖玉的溫度隱隱升高,殷九弱立刻加注靈氣,終于聽見了阿引元氣十足的聲音。
“九弱,你在做什么”
“剛用完膳。”
二人熟練地對話,正表明了這幾日的頻繁聯絡,扶清端坐于殷九弱對面,神情一如既往淡漠。
阿引的聲音從暖玉里透出,“告訴你哦,我正在測算我們的八字。”
“八字”殷九弱單手托腮,唇角含著笑意旁若無人地和阿引利用暖玉傳音筒聊了起來,“測算八字做什么”
“為了定下成親的吉日啊,我家里人可急了,生怕我嫁不出去,”阿引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活潑俏皮。
這下輪到殷九弱驚訝了,“阿引,這么快嗎”
“對啊,我們九尾狐敢愛敢恨,決定了就不會改變的。”
聽到“成親”這兩個字時,扶清刻意漠然的神色頃刻沉了下去,鳳眸里流淌著晦暗不明的欲色。
殷九弱渾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的確不太了解你們九尾狐。”
“那你就要多了解嘛,”阿引刻意嬌著嗓音,尾音上揚像一把誘人的小鉤子,“九弱,你說到時候我們成親了,要幾個孩子比較好”
“孩子”殷九弱眉眼彎彎,覺得阿引真是很有趣的人,話題有夠跳躍。
“成親的吉日算出來有兩個,九弱你說我們選兩個月后的,還是半年后”
殷九弱正待答復阿引,鼻尖便充盈一縷惑人的甜香,如霜似雪的清冷女人已經俯身而下,濕潤嫣紅的唇毫不猶疑地覆了來。
婉轉碾磨,不斷加深,柔軟的唇瓣間只余下越發激烈的水聲。
“小九,告訴她,”女人眼里泛著緋色水光,氣音嬌弱急促,卻還倔強偏執地道,“只有我才能做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