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承擔神尊的責任
無極山,殷九弱的寢殿里,因為“忘機”在的關系,室內熄滅了許多盞燈,好讓她安心睡眠。
殷九弱臨走前貼心的話語和承諾,猶在耳邊,扶清艱難地睜眼,心底帶著一陣歡喜,以為自己終于從失去小九的噩夢里醒來。
屋外,傳來魔兵和殷九弱行禮的聲音。
女人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誤將幻想作現實。
“忘機,你好一點了嗎”
已經入夜了,殷九弱似乎剛從外面回來,錦衣上沾滿更深露重的寒氣,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漂亮極了。
“要不要嘗一嘗桂花酒釀,你喝了藥正好甜甜口,”她溫柔妥帖地問。
一個下午的沉睡,讓扶清的神識恢復些許,她定定看著
殷九弱,墨色的眼眸朦朦朧朧。
現在這份多情溫柔給的是“忘機”,不是長梵道尊,不是殷九弱的師尊,不是她扶清。
“殿下,你以前就會彈古箏嗎”
“是啊,有人教過我,”殷九弱毫無異色,答得很流暢,“因為沒離開過魔界,所以我只有魔族名字。”
她泰然自若地回答了“忘機”之前的問題。
扶清垂著眼眸,絕色臉龐上滿是倦怠之色,她在想,這位殿下若真的只有魔族名字,在自我介紹的時候,就不會說“我的魔族名字是摩剎”。
而是“我叫摩剎”。
“敢問殿下,今天彈的那幾首古箏曲,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我從未聽過,覺得實乃天籟之音。”
那幾首曲子里好像有扶清教過自己的曲子,雖說是孤本,但未必只有扶清一人知道。
殷九弱思索一瞬,平靜地說
“是羽族小公主教我的,你也覺得好聽嗎”
“原來如此。”
雖然殷九弱的回答滴水不漏,但女人偏偏就是越來越懷疑。
大殿里全部的宮燈亮起,殷九弱從懷里拿出一包蜜餞,遞過去,“你是因為那位故人而神傷嗎”
“嗯,我今日又想起她了,”扶清專注地看著殷九弱,一遍遍確認,又一次次懷疑。
“恕我冒昧,你們曾有過一段情嗎”殷九弱悠閑地靠在床邊,閉目養神和“忘機”閑聊。
“算是吧,但我當年一心只有修煉與除魔衛道,”扶清眼眸迷離,她不敢說太多怕嚇走眼前疑似殷九弱的小殿下,又不想什么都不說,“我愧對于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你或許可以努努力,彌補遺憾,”殷九弱臨時充當起傾聽者,發表著言不由衷的隨意言論。
“殿下也覺得破鏡能重圓”
聞言,殷九弱怔了一瞬,爾后斂眉思考,“我不是你的那位故人,不知道其的想法,但如果是我,斷不會重蹈覆轍。”
“為為何”扶清幾乎失態地捏緊了被角,想將心底的烈火熄滅,卻無濟于事。
“曾經破過的鏡子,勉強和好,也會從同一處再次斷掉,”殷九弱琥珀色的瞳眸閃著冰冷冷漠的光,令扶清心里的烈火燃得更高。
察覺到自己的話太過絕情,殷九弱勾唇笑了笑,“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你那位故人未必這么想,也許她一直在等著你的道歉,等你去找她了。”
然而,女人銀白色長發散亂,失魂落魄的,輕透的白色里衣松松垮垮地垂落,后背露出瑩潤如玉的蝴蝶骨,春色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