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間,女人總愛讓自己稱呼她“皇嫂”,每當聽見這兩個飽含情意的字,扶清便會將她裹纏得更近,絞到汁水潺潺流淌,她怎么都分不開。
殷九弱冰冷的眸底微動,仿佛能瞧見瑩白光影在她眼前凝聚如霧。
怎么扶清還在這里,所以剛才女人的柔聲安慰和自己的心安,并不是夢嗎
噩夢帶來的后怕漸漸消褪,另一種惶惑與難明的不安再次如潮水涌動。
她雙眼迷茫,半夢半醒間側頭望了望天色,月華朗照,空氣仿佛都被風雪凍脆了,裂出一片又一片的冰晶飛舞。
還未天亮,這會不會是另外一個夢。
歲歌就站在門邊,隱
隱約約透過淡金色的簾帳看見扶清用銅盆接水,沾濕帕子,給殷九弱濕敷額頭,忙忙碌碌沒個停下的時候。
燭火搖曳的場面看上去安寧又曖昧。
“想不到太初神尊還真的會照顧人,我以為時不時做個點心已經是極限了,”歲歌站在門框旁邊,跟小侍女閑聊起來。
“是,是啊,我也沒想到。”
兩人靠著門框閑聊,只見女人錦袖里露出來的手指晶瑩如玉石,銀白長發似絲緞般光澤細膩。
白皙纖細的腰像是初生的藤蔓,嘴唇嫣紅得像是大雨后剔透晶瑩的玫瑰花。
歲歌見過的美人不多但絕對不算少,但她不得不承認女人的美麗就好像每個人一生只會遇見的美景,錯過一次令人畢生都會悔恨。
又看了一會兒,歲歌拍拍手準備撤了,“行吧,就給神尊這一夜溫存,我看她怪可憐的。”
寒夜寂寂,凝聚光亮的寢殿里,殷九弱轉頭凝視著女人蒼白病態的臉龐,忽然不知這又是哪一世的哪一場幻夢。
“小九,你醒了”扶清拿起殷九弱額頭上的濕帕,似有若無地碰一碰,感覺好像的確沒那么燙了,“餓不餓,要吃什么嗎”
殷九弱只是凝視著不動,濃睫下一雙桃花眼朦朦朧朧地看著她,“扶清怎么還在夢里,怎么醒不過來”
這個問題讓扶清一下怔住了,殷九弱以為這只是夢嗎
她心里頓時糾結起來,若是尚存理智,那么她現在就應該給殷九弱蓋好被子,直接離開。
但瘋魔已久的女人失控無序無度,只想再貼近一些,時間再久一些。
即便,此時此刻的她早就被對方玩到渾身虛軟,遍布鞭痕的肌膚有著脂玉一般的嫩白,洇出寶石似的嫣紅。
“小九,你醒了嗎”扶清試探性地問道,心跳如鼓,仿佛在萬丈懸崖邊閉眼行走。
幸運的話,再次榮登歡樂。
不小心的話,便墜落下去粉身碎骨。
可她知道自己很早便粉身碎骨萬劫不復了。
過了許久,那病中的人兒也沒有更多的反應,好像剛才蘇醒過來只是自己的錯覺。
女人有意無意地撫過殷九弱濃密纖長的眼睫,見到她的睫毛一直動,更是壞心眼兒地覆上唇瓣撥弄。
她并沒有忘記殷九弱想要喝甜飲這件事,反復確認對方再次安穩睡著后,扶清迅速去了一趟后廚。
拿新鮮的蜂蜜、甜橙、酸棗等熬了一碗酸甜可口的果飲,又避過眾人悄無聲息地回到殷九弱的寢宮里。
熟睡中的殷九弱本來沒那么怕癢,但架不住扶清的興致頗高,時不時便用濕潤的溫水帕,擦拭她的臉頰。
弄得她煩擾不已,只想狠狠懲罰一下這個一直作亂的人。
那甜甜的茶飲也常常變著方法地覆上來,像是被嬌艷美麗的玫瑰花輕撫。
夜里的雪越下越大,霧氣潮濕,細細的幾片雪弄得燈火毛茸茸的。
本來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