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神魂也在這一刻交融,甚至隱隱有淡金色的神魂鎖鏈出現。
“殿下,屬下已經為您取來魔界前幾次大戰的卷宗,一共有十幾冊。”
殿外傳來勾玉的聲音,她發現議政殿的殿門緊鎖,可是她之前離開的時候應該是敞開的啊。
于是,她略微焦急地再喊了一聲
“殿下,我取來卷宗了,您剛才不是說急著要看嗎”
透過門后的光影,勾玉勉強確認她家殿下沒有危險,便沒有貿然推門進入。
議政殿的桌案前,殷九弱和扶清幾乎陷在寬大的梨木椅中,她竭力從媚香似有若無的勾引中清醒幾分。
聽見殿門口勾玉不斷發問的聲音,殷九弱情急之下不由分說地讓扶清藏在寬大的桌案下。
會不會是殷九弱睡著了,這么一想,勾玉忽然不知道該不該推門進去,還是找來侍女給殿下尋件御寒的披風為好。
“殿下,殿下,”她又喚了幾聲見還是沒有什么動靜,嘟嘟囔囔道,“那我先去給您找一件厚衣服過來,再讓她們送炭盆來。”
半跪在桌案下,扶清羽睫半掩的視線落在殷九弱骨感漂亮的指間,一張仙姿清冷的面容洇著誘人紅暈。
“別說話,”殷九弱從高處俯視著扶清,桃花眼里已經是抑制不住的水色。
一雙修長冷白的手自女人脆弱白皙的脖頸,慢慢往上,掩住扶清水潤嬌艷的紅唇。
“勾玉,進來,”殷九弱強作鎮定,將扶清堵在批閱政事的桌案下。
正要離開的勾玉聽見殷九弱的聲音,心里雖然奇怪,但還是聽話地走進殿里。
“殿下,這是我剛找來的卷宗,里面詳細記錄了魔族與神族大戰時的狀況。”
“嗯,放著吧,我一會兒就看,你先說說你的見解。”
發現自家殿下鬢發散亂,勾玉愣了好久,才朗聲道
“當時太初神尊率眾迎戰異界,屢戰屢勝,突然
有一日在戰場上心神不寧,還受了重傷。”
緊緊攥著殷九弱的衣擺,扶清的眼眸媚紅迷離,不管不顧地輕輕覆上對方。
殷九弱不敢用力收回手,只能以眼神警告,高臺下勾玉還在繼續講述。
“據坊間傳聞,太初神尊得到天道啟示,才會那般失態,但天道啟示具體是什么,無人得知。”
勾玉頓了頓,繼續說
“其實屬下猜測,司命仙尊或許知道更多內情,但我們魔族一向不與他們有過密的交往。”
女人脆弱冷白的手臂撐在地毯上,被掩著唇,被動承受著來自殷九弱的怒火,纖薄瓷白的身體如飄零落葉般搖晃不已。
過了好一會兒,殷九弱清清嗓子,沉聲回應“你你總結得很好,暫時先這樣,回去休息,明日再議。”
勾玉迷茫地“啊”了一聲,“可是殿下你不是說要和我徹夜長談嗎,怎么”
“我,我累了,且明日再談,”殷九弱被纏得太緊,眉心時不時蹙起,怎么都收不回手來。
“是,屬下告退,”勾玉滿腹狐疑地退出議政殿,還不忘將大門掩好。
終于,殷九弱怒火中燒地將扶清拉上來,可能是時間過長的緣故,女人清絕如玉的臉龐多了幾道紅印,眼眸也因為呼吸不暢而盛滿清霧茫茫般的水光。
“小九,想要。”
零零碎碎的潔白法衣,勉強穿在扶清身上,幾片布料驟然被慢慢抓緊,在女人本就脆弱的肌膚上勒出一道又一道明顯的痕跡。
扶清半伏在議政殿最大的桌案上,呼吸急促甚至有幾分掙扎,雙眼失神,不斷溢出生理性的眼淚,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
這次的議政殿燈火通明,空無一人的肅穆地方,高高掛著一面濯銀的明鏡,鏡子里清晰照出宮殿里這場無法忽視的交錯光影。
扶清被迫仰頭時,能看見沉溺欲海,為了能再求得一刻歡愉而放縱心魔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