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扶清把兜帽拉緊,殷九弱用靈力初步探了探了女人的身體情況。
還算不錯,神息流轉通暢,就是有一點畏寒議政殿太大太通風,的確不夠好。
以后得建個小一點的宮殿,圍上好幾層簾子,窗邊放上幾盆毛茸茸的盆栽,扶清要是再來找自己還能以此解悶兒。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好不好”殷九弱旁若無人地抱緊扶清,細長手指用力敲了敲寬大桌面。
“眾位,今日的議政暫緩,若有什么要緊事,先去和三位叔叔稟告就好,這幾日沒事先勿來找我都散了吧。”
話音落下,她隨手將幾冊竹簡放回原位,便帶著扶清離開了議政殿,留下一眾臣子大眼瞪小眼,在震驚中久久無法回神。
她們原路返回,殷九弱掀開金絲織錦的簾子,那兒是一小間放著床榻熏著暖香的靜室,扶清本來睡在絨絨的金羽被里休息,現在被面凌亂,桌凳有被撞過的痕跡。
殷九弱眉心輕擰,急忙將扶清抱回梨花塌上,讓她好好坐著。
“姐姐,先別動,我給你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口。”她單手牽著扶清,另一只手慢慢撩起女人的裙裾,露出纖細素白的小腿,腳踝那的確有一塊滲著血絲的擦傷。
因為女人肌膚嬌嫩脆弱,那傷口更顯得觸目驚心。殷九弱很快找出消毒止血的靈藥,先用靈泉水沖洗一遍傷口后,再細心涂抹上去。
女人在碰到靈藥的一瞬間,指尖攥緊到泛白,顯然是受不得疼的嬌氣模樣。
殷九弱連忙將力道放得輕得不能再輕,然而因為疼痛,扶清玉石般的肌膚肉眼可見地泛起潮紅。
耳邊仿佛能聽見女人往日低低喘xi的美妙吟聲,殷九弱的額頭頓時沁出薄汗,連忙默念幾句心經將旖旎思潮全數壓下。
這里離議政殿太近,上好藥后兩人便立刻推開殿門離開。
陽光如金線般從天空中的云縫間隙落下來,殷九弱現在莫名養成了對著扶清碎碎念的習慣。
“姐姐,不是和你說過我一會兒就回來了嗎”
“好吧,我知道你聽不到,每次睡覺我一不在你最多只能睡著一柱香的時間,機靈得跟只貓一樣。”
“現在破一點皮都怕疼,那你以前那么疼怎么忍下來的”
她極力掩藏著語氣里的心疼,過去的事已經無能為力,但好在她和扶清還會有很長很長的未來。
她還有機會對她好。
殷九弱抱著扶清慢慢往寢殿走,兩人穿過長滿夏日藤蔓的廊廡,周圍的侍女邊收拾園子,邊忍不住悄悄看向她們。
日光微斜,將兩人的剪影拖得很長,為了避免女人的眼睛被日光刺激到,殷九弱走著走著又抱著她先坐在涼亭里,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條干凈的黑色絲帶,幫扶清遮住眼睛。
“之前的那條緞帶呢不喜歡嗎”
扶清一下扯開絲帶,兜帽也跟著落下,一頭如瀑的銀發被淡金日光照得宛若流
金的漫漫長河,瑰麗溫暖。
女人好像并不是很樂意戴上緞帶,即便眼睛看不見現在也要拼命注視殷九弱。
“眼睛看不見還要亂跑,你都摔倒弄出傷口了。”殷九弱無奈又寵溺地搖搖頭,下次我弄一層簾子,你可以和我一起聽政。”
似乎察覺到殷九弱的“埋怨”,扶清攬著殷九弱的脖子,矜冷美麗的面容微微皺眉,然后一口咬在殷九弱敞開長袍里的鎖骨上。
女人現在沒多大力氣,咬人的力道就跟剛出生不久的幼貓一樣,聲勢浩大但實際效果不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