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后的白玉池里,時時備著溫泉水,溪流一樣蜿蜒,水面漂浮著細碎的小白花。
多次給扶清沐浴后,殷九弱已經駕輕就熟,能夠做到心無旁騖不被任何“外物”所打擾。
就算扶清現在觸覺恢復后,越來越變本加厲粘著她,她也能勉強面不改色地完成這一系列的艱巨任務。
一個時辰后,女人都被熱熏得眼角緋紅,才肯出浴,顧不上自己寸縷未著也要抱著殷九弱。
偏偏時不時的擦碰帶來神魂酥麻的感覺,惹得女人唇間溢出嬌軟低吟。
“別鬧,”殷九弱呼吸都加速幾分,清秀眉心緊擰,“小心著涼了,乖。”
浴池外立著一架繪有金色迎春花的絲織屏風,屏風上掛著整整齊齊一套錦繡衣物。
外衫,中衣、小衣、腰帶、娟襪。
來到外面,扶清也要拽著殷九弱的手才走動。
即便此番過程已經經歷了很多次,殷九弱還是忍不住紅了臉,急忙用寬大的棉巾圍住女人白嫩的身子,吸掉水珠。
她就這么半抱著雙手站在原地,任由殷九弱給她絞干濕發,又給她穿好衣服。
發現扶清眼睛微闔,一副困倦疲憊的模樣,殷九弱笑著問她
“困了昨天晚上讓你早點睡,你非要鬧來鬧去,玩我的頭發。身體不適還弄得那么瘋。”
她余光又瞥見女人那快要裹不住的高聳山巒,連忙移開視線。
不知道為什么,這女人像是重新發育一樣,之前做過一次衣服,現在剛剛三個月,就又得重做一次小衣。
量尺寸、定材料、縫制小衣,都是殷九弱親力親為。
比如現在她就給扶清養成了每次沐浴完,要擦香露,用熏香和空心漆金球裝著炭火來烘頭發的習慣。
都不用殷九弱幫太多忙,扶清就乖巧地趴在屏風后的美人榻上。
剛穿上的雪白中衣松松垮垮綴在細軟的腰間,小衣的系帶也散開了,露出柔軟半弧,藏下一抹嫣紅的春色。
殷九弱深吸一口氣,從旁邊桌上一應物具中,拿出圓形瓷罐,慢慢將乳白色的香露倒在女人雪肌玉骨的背上。
只是稍稍按摩揉開香露,手下嬌氣細嫩的肌膚便明顯地泛紅,紅暈從牛乳似的肌膚里沁出來。
弄得殷九弱止不住回想到昨晚的旖旎風光,和唇上被扶清覆住后的溫軟觸感。
她急忙再次默念一段心經,排除雜念,然后把扶清抱到梳妝鏡前,給女人發間簪上白玉竹節,輕巧地挽出如云的高髻。
“殿下,藥膳已經熬好了,我們放在院子里的桌上,您記得過來拿。”將藥膳端來的兩位侍女謹記殷九弱的囑咐,放下藥罐子和餐具就一溜煙兒地回到外殿。
“好,你們去休息吧,告訴其他人這幾日都放假。”
“是,殿下,我們現在就去通知她們。”
殷九弱照例背著扶清到院子里取回漆金砂鍋熬好的藥膳。
這些藥膳都是些益氣補血、增強神魂、淬煉神骨的作用。
但是自從這女人恢復了一點味覺后,就十分討厭吃藥,看見這種砂鍋就會開始鬧脾氣,哄來哄去好不容易吃一點,一旦嘗到一絲絲苦味又會直接撒嬌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