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和你逢場作戲的嗎”女人的鼻音清而媚,瓷器般白皙的身子上半掛著雪色小衣,玉脂暗香,唇瓣若即若離地勾著殷九弱的指尖。
她毫無顧忌地取下殷九弱束發的碧色玉簪,長睫微顫,雪色半弧貼近殷九弱,一旦對方被誘惑到情難自禁就迅速離去。
來來回回幾次,弄得殷九弱氣喘不已,溫潤平靜的桃花眼里一片熾熱的情意。
不知是什么時辰的陽光灑落在探進寢宮的秋玫瑰上,光影柔軟把花瓣都照得透明起來,花色明媚得迷人眼目。
將殷九弱懷中媚色似水的女人照得似冰雕玉砌、清風蘭雪般無瑕。
眼見著殷九弱雙眸迷離,還不回答自己的話,扶清沒好氣地輕輕擰住對方的細腰,“快說,你們是怎么逢場作戲的成親的時候你們個個如膠似漆的。”
“都是假的,跟她們成親都是假的,我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沒做。”
見殷九弱說得這么真誠,扶清半信半疑咬著唇問
“有次我撞見你和別人在還有你跟別人都有孩子了。”
殷九弱苦笑一聲,“她們是歲歌的兩個小姐妹,孩子也是她們兩個的。你那次撞見的也是她們兩個在那個什么。”
聽完殷九弱的話,扶清仔細回憶了那天晚上的細節,殷九弱從房里出來時衣冠整齊,容色清正,的確不像做過那種事后的模樣。
但當時她自己早就方寸大亂,還哪里分辨得出真假。
“所以,你和她們什么都沒有過,”扶清垂著眼,手里的黑色緞帶已經揉成了一團。
“嗯,”殷九弱明了扶清此刻的忐忑和不安,主動將女人抱在懷里,“從始至終都沒有過別人。”
曾經她以為錯過某個時間點,好比錯過一生,白云蒼狗,時過境遷。
可是,沒有這個女人,她才是真的沒有了這一生。
畢竟這女人真的太笨,和她錯過一次的雪花燈,便用全天下的燈來彌補。
其實,她那時只是想和扶清在一起,其他的別無他求。
現在也是。
以后也是,永遠都是。
“好,”扶清為了掩飾鼻尖的酸澀,整個人窩進殷九弱的頸窩里,久久不愿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殿門突然被侍女敲響。
“殿下,今日份的藥膳熬好了,加了幾味兒從三十六重天送來的蚩參片和宿草。那位忘機神君囑咐說最好趁熱服下,效果最好。”
殷九弱剛要起身去給扶清端來藥膳,走出兩步手腕忽然一緊,原來扶清素白長指勾著淡金色的鎖鏈,正咬著唇往回扯。
“不準你走。”
“姐姐,我只是去端藥膳,很快就過來了的。”
“那也不準。”
察覺到手腕上力道的加大,又看見女人分明體虛乏力,氣弱低喘,還不依不饒地要把自己拽回去,殷九弱在心里笑了一聲,終于從善如流地被扶清拉回桌案旁邊。
她高聲對門外的侍女說道
“藥膳放在外面就行,我晚點再來拿。”
“是,殿下。”侍女非常知趣地放好藥膳,急匆匆離開這“是非之地”。
寢殿里再度安靜,金絲楠木桌案上的東西盡數被掃到地面,扶清勾著殷九弱,淡金色的鎖鏈將人纏得緊緊的。
兩人的氣息頓時一齊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