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這個矜冷絕色的女人墨色眼睛里,讀出了似有若無的威脅和恨意,盡管這恨意里帶著嫵媚和誘惑,令人心神恍惚,恨不得就此沉淪。
“記得什么”殷九弱暈乎乎的,捂住自己被yao出血的唇,都快聽不清對方在說什么。
女人的肌膚白得令人驚嘆,泛著玉質般的春光,引人遐想。
她的雙臂柔軟,軟綿綿地攬過來的時候,仿佛被風吹動的玫瑰花枝,光澤烏黑的長發娓娓抖動。
好似黑色甜蜜的誘惑,令人全身血液溫溫地涌了上來。
“沒什么,記憶不重要,”扶清又灌了殷九弱一口烈酒,低低呢喃著問,“恩人,你喜歡我嗎”
烈酒將殷九弱的思維變得遲滯,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讓她無法把視線從扶清身上移開。
她從小生在魔界長在魔界,錦衣玉食萬千寵愛,見過的美人不多,但絕對不少。
她的娘親謝弱水便是容冠天下的傾城美人,還有她那些大大小小的親戚,那也是美女如云。
按道理來說,她不會是個貪花好色的人,可偏偏今天看到這個神族女子的第一眼,她便怎么都挪動不了步子了。
此刻在她眼里這個女人就是最美的,美得可以將人的靈魂從軀殼里收走。
“喜歡扶清,我們才認識沒多久,這樣是不合禮法的,”殷九弱勉強尋回一絲理智,她娘親告訴她,只有和喜歡的人成了親才能親親的,“你是不是累了”
“你救了奴家,奴
家理應以身相許報這救命之恩。”扶清水嫩的長指攪亂著殷九弱的衣領。
“不不不,不用了,姑娘扶清,我救你不是為了要你以身相許的。”
“是嗎奴家蒲柳之姿果然入不得恩人的眼,”扶清半跪在床榻上,眼眸間掠過一抹驚人的媚色,又轉作凄婉,“是奴家妄想高攀。”
“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這太突然了,我跟你都不怎么認識。”
“既如此,就請恩人去外間歇息吧,免得奴家臟了恩人的眼。”
扶清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那一抹媚惑人心的柔情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殷九弱渾身酒氣地呆立當場,過了幾息才點點頭
“那我先出去了,扶清你好好休息。”
她松了一口氣,搖搖晃晃地走向房門,不料卻被女人甩出的衣帶一下拉回床上。
“誰叫你真的走了,”扶清眼底洇淚,一副受了委屈的嬌弱模樣。
女人唇間透出暖暖的香甜,和她肌膚的甜香一起幽幽地飄向殷九弱。
扶清壓著殷九弱,隨著女人的呼吸,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她靜靜地俯身看著殷九弱沒有絲毫動作,曼妙玲瓏的曲線卻透著窒息般的誘惑。
可她的眼睛是溫柔的,藏著若有似無的挑逗,仿佛一潭寂靜的水在緩慢燃燒,要將她看中的人悄無聲息沉溺到水底。
殷九弱剛想要說話,就被扶清的指尖堵住了唇,女人的手輕輕劃過,撫摸著殷九弱的臉。
“恩人,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以前就是認識的”
那種淡色的霧氣又飄來了,殷九弱感到一陣暈眩和潮熱,四肢卻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女人如妖似魅的過分動作。
很快,便有潺潺流水,將殷九弱纖長的手指染得亮晶晶的。
扶清溫柔地笑,語氣卻是淡漠幽冷的,“恩人,喜歡奴家這樣報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