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女人墨色的眼眸盈著柔柔水光,惹人憐惜。
殷九弱看見女人細膩柔滑的肌膚上交錯著昨夜曖昧不堪的痕跡,再加上女人這般溫柔的懇求低語,她的心早就軟成一片。
“當然是真的,你身體不好,我們又有了關系,我怎么會那么混蛋得轉身就走,那不就成了那種人了。”
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殷九弱緩緩坐直身體,力道很輕地扶住女人的肩,“扶清,我們,你愿意的話,我們可以現在就成”
女人半跪著直起身子,溫熱的指腹按在殷九弱的唇珠上,豐潤的柔軟瓷白得晃眼,她搖搖頭
“你有這樣的心,奴家很歡喜。”
她深知殷九弱現在還是少女心性,一時的情愫上頭便會許下甜美得足以讓她一生淪陷的承諾,但她想要的絕不止這么一點承諾。
她要殷九弱全部的心,不可以有任何僥幸有任何后悔。
扶清明了自己的貪心,但她不準備忍耐也不準改正,她就要殷九弱。
“扶清,我不懂你的意思,”殷九弱囁嚅著出聲,不明白女人怎么好像又不愿意的樣子。
扶清雙指輕輕抬起殷九弱的下頷,指尖撫過少女唇形漂亮優美的菱唇,爾后低頭覆了上去,肆意輾轉碾磨。
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衣料摩擦聲與時有時無的水聲。
良久,女人眸光迷離唇瓣嫣紅水潤,附在殷九弱耳邊輕聲嘆息
“奴家雖然心悅小九,卻也深知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強人所難非我愿。”
“扶清,我,其實不是這樣,”殷九弱大腦更暈了,不明白剛才還幽怨委屈的女人,怎么突然這般“體貼懂人心”了。
她明明沒有覺得為難,也沒有覺得是強扭的瓜啊。
怪不得母親殷拒霜常告訴她,有的女人心變得可快了,一會兒一個樣,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比如她娘親謝弱水就是這樣的,在母親告訴完她這句話后,娘親優雅知性的笑容立馬就變了,當場氣鼓鼓地把母親拽回她們的寢殿教育了一整天。
那段時間母親再想對她說這些“逆耳忠言”,都是悄悄把她拉到旁邊,避開娘親的。
現在好了,殷九弱算是遇見了第二個“善變”的女人。
“小九,不必如此在意奴家的想法,奴家只想要你開心,”扶清繼續以退為進,面目溫柔地替殷九弱整理凌亂的衣襟,“你可以好好想一想,不要那么快給奴家答復。”
“扶清,可這樣不是委屈你了嗎”
女人越是如此溫柔小意,殷九弱心里便越過意不去,恨不得現在就跑回魔界大張旗鼓地宣布,她有喜歡的人了
,讓那個什么太初神尊趕快走開。
可是為什么扶清好像不相信自己的心意似的,是覺得自己太不靠譜太年輕嗎
搞不明白。
“怎么會呢,能與小九有一夜的露水情緣,奴家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看著扶清這般委曲求全、強顏歡笑的模樣,殷九弱的心狠狠被揪住了,提前感受了一把負心人的感覺。
“扶清,我會,我一定會負責的,我此生非你”
唇瓣再次被女人堵住,殷九弱心神蕩漾,氣息發熱幾乎想要將扶清抱進懷里,但一想到女人才剛剛破身,哪里還經得起多次的折騰,便很快住了手。
扶清唇邊勾出淡淡的笑意,依舊善解人意地安撫著殷九弱,“小九,不用說那么多,奴家都懂的,奴家不悔。”
殷九弱還待再說些什么,突然發現女人肩上印出淡淡的血跡,想來是一不小心扯到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