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顧歲音還整整齊齊穿著王上的雪青色狐裘常服,歲歌隨意將酒灑下。
烈酒浸透狐裘,觸到皮膚的那一瞬間先是刺骨的冰涼,立刻轉為灼人的熱意。
“小歌,別這樣不行。”歲音里衣上散碎的玉蘭花像是繡成的霜雪花紋,空谷幽蘭般美麗。
她烏黑濃密的頭發散亂,細白的脖子泛起紅色。
“不行嗎”歲音把玩著對方純白色的裘褲,手里的酒瓶晃晃蕩蕩,還剩下半瓶多的酒,“那可能王上你的要求,我就無法做到了。”
歲音揪緊床上的絲錦被面,身體不住地顫抖,眼睛里滿是碎淚,似乞求似抗拒。
她心里的歡愉和身為王上以及姐姐的責任,不斷撕扯著她的理智,混亂不堪。
歲歌作勢往回走,“成親乃是人生大事,怎么能當成兒戲,一會成一會不成的。”
“別別走,”歲音的聲音細細的,眼角眉梢暈著軟玉似的紅。
歲歌轉過身,飲了一口瓶中酒,灼熱的酒液像是小刀一般有一下沒一下地割著喉嚨。
“好酒好酒,后勁綿長,王上也該親自嘗一嘗,”歲歌再次喝下一口酒,直接送去給歲音。
烈酒的味道毫無保留地襲滿歲音,好似有兩團火焰一上一下闖了進來。
“王上,你的酒量太淺啊,半瓶酒都裝不下嗎”歲歌輕輕抬起歲音,好讓酒液更好地從瓶中倒出,墜落于豐盈的兩片中央。
歲音那被烈酒潤過的肌膚如同沁紅的美玉,琥珀色的眼底帶出幾許酒氣熏紅的緋紅。
眉宇像是用淡淡的墨筆精心繪出,寧靜婉約的面容下是修長豐腴的身體,襯著細細的腰肢。
“歲音,好好盛著,一滴酒都不可以灑出來。”
很快,小半瓶不到的酒倒空,歲歌涼涼地笑了笑,又自言自語地說
“再加一瓶青梅釀的酒吧,應著王上你和那位青梅,怎么樣”
歲音雙眼朦朧無神,仿佛有冰霜和火焰匯集到同一個地方,她微微一動,腿x兩片里的酒便不住地搖晃起來,酒氣熏人。
歲歌悠悠然地往酒柜那邊走,在一壇壇美酒中精挑細選,眼眸里盈滿無法言喻的情緒。
她直接打開酒瓶的封口,里面的酒是淡碧色的,她們修羅族有名的哲爾越青梅酒,選料嚴格工序復雜,入口仿佛一道流火般燃燒到心口,進而點燃一切。
拿著酒往回走,她看著歲音曼妙動人的柔糜模樣,淡淡地說
“第一次釀青梅酒,還是王上你親自教我的,當時耗費了一百多天。后來我們一起種了梅子,還約好每年都要一起采摘釀酒。”
在歲音面前站定,歲歌蹲下身仔細地翻來翻去檢查歲音有沒有把酒灑出來。
“這是用那棵樹的梅子釀的酒,你盛給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