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什么停下
洛有一瞬間突然聽懂了對方在說些什么,聞言迷茫的抬起頭四處打量,當他看見密密麻麻地鋪了滿屋的透明觸手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些觸手與他剛才在記憶中看到的黑色怪物的觸手如出一轍,只是顏色從黑色變成了只有他才能看見的透明色。
這是這是他召喚出來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洛不可置信的情緒,最靠近他的一根透明的觸手抬起末梢的觸手尖尖點了點,就像是在對他點頭承認一般。
“嗚嗚”
身下的雌蟲已經渾身被觸手爬滿了,斷斷續續地發出好聽的呻吟,洛能明顯感覺到對方已經開始體力不支。
他只是想多吃幾口這只雌蟲的信息素,并沒有傷害對方的想法,于是連忙試著收回觸手。
滿屋猙獰粗大的觸手在他的操控下就像是乖巧聽話的小孩一般,洛才剛有“收回觸手”的念頭,這些透明的觸手就迅速向他涌來,回到他的身體之中。
不過短短三秒,房間里重新恢復整潔,四處攀爬的觸手盡數消失,就像是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洛看見抱著自己的雌蟲深深地松了口氣,然后嘴巴張張合合,又在說著些他聽不懂的語言后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之中。
這又是在說什么他怎么又聽不懂了
“可以嗎”
故淵在第三次重復了一遍自己剛才說的話之后終于不得不面對一個不幸的現實
這只雄蟲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現在的故淵就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都浸滿了雄蟲信息素的氣味,眼角還帶著未盡的紅,若是被門外的人看見了,恐怕會驚掉所有人的下巴。
這可是能頂著a級雄蟲信息素的壓力淡然拒婚的故淵上將,居然會被一個剛破殼不久的小雄蟲逼成這樣狼狽的模樣,可見這只雄蟲的信息素究竟到了如何恐怖的地步。
但此時室內只有一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小雄蟲,故淵只覺得自己在犯罪。
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忍不住想要嘆氣,連比劃帶表演的向著小雄蟲傳達自己的意思。
“我需要,扎你一下,取一點血,可以嗎”
故淵來回比劃了兩遍,終于得到了對方恍然大悟的眼神。
只見小雄蟲點了點頭,然后從長發下伸出一截白嫩的手臂遞給他,乖軟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讓他取血。
這可比帝國的那些雄蟲們有禮貌多了。
故淵一邊在心里嘀咕,一邊拖著還酸軟的腿抱著小雄蟲站起來。
他先是配好了凝血藥劑,然后才從醫療柜里拿出取血的小夾子,小心地托起雄蟲柔弱無力的手,快速用夾子夾了一下后立刻給小雄蟲止血。
而剛破殼的小雄蟲全程只是好奇地盯著他和自己的手看,仿佛是在看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樣,才離開不久的精神觸手也又黏黏糊糊的纏了上來。
好在這次精神觸手收斂了許多,沒有像剛才一樣直接把他纏的嚴嚴實實,而只是虛虛地繞著他的手腕,就像是循著本能追求庇護的小幼崽一樣,尚且還在故淵的接受范圍之內。
他強忍住手腕上的癢意,安置好血樣之后打開了換氣扇,一直等到屋內濃重的雄蟲素的味道徹底散盡之后才敢去開門。
“刷啦”
剛才匆匆關上的門被故淵重新拉開,他單手抱著小雄蟲,側身請在門外等候多時的雄保會的幾只蟲進門。
雖然屋里的味道都已經散盡了,但故淵還留著淺淡牙印的腺體和凌亂的衣衫無不說明著剛才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故淵沒怎么在意門外眾人或驚訝或嫉妒的眼神,面無表情地對領頭的雄保會的蟲道“雄子的血樣已經放在冰柜了,接下來就麻煩你們對雄子進行等級測試了。”
“好的,感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故淵上將,接下來請將雄子交給我們吧。”
雄保會領頭的也是個雌蟲,對這位為帝國征戰多年的上將還有幾分敬意,至少表面上的客套話說得很到位。
但他身后的那只蟲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是一只嬌小的亞雌,他先是嫉恨地看了一眼故淵脖子上的牙印,隨即開口陰陽怪氣道
“上將大人,若是這位雄子真的是s級的話,之后就應該由我們雄保會接手了,軍部應當沒有權力撫養一個珍貴的s級雄蟲,s級雄蟲也不會收a級軍雌降低血統純度,這你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