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里關于突然被掐斷的直播的猜測越來越離譜,甚至還有蟲不顧封號警告直接在直播間開起了小破車。
網上一片嘩然,而引起這片血雨腥風的洛卻已經安然地睡著了。
畢竟是剛進過食,他并沒有多用力地往下咬,只是撒嬌似的用牙齒摩挲著啃了啃。
被熟悉的溫暖的信息素包裹,讓洛感到很安心。
他沒有抵抗再次上涌而來的睡意,抱著故淵的脖子,就這樣低著頭就迷迷糊糊地窩在對方的頸窩處睡著了。
偌大的房間,只剩故淵一蟲抱著惹完事就睡的小混蛋,獨自思考蟲生。
才剛向雄保會保證過不過出事,后腳就鬧出了曖昧的直播事故,這可怎么辦
他的腦中閃過了無數個或是靠譜或是不靠譜的解釋,最終化為了一聲長嘆。
算了,還能怎么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現在去責怪懵懂的小雄蟲也是無濟于事,更何況尋求雌父的信息素撫慰是幼崽的本能,說到底還是他作為暫時看護蟲沒有履行好職責,與洛劃清界限。
向來賞罰分明且鐵面無情的故淵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雙標。
他將已經睡熟了的小雄蟲抱進臥室,輕輕放進被子里,彎腰撿起了被對方無意掃到地上的兔子玩偶,把玩偶端正地擺好后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三天后。
洛坐在故淵書房的沙發上,臂彎里抱著故淵送給他的大兔子玩偶,下巴靠在玩偶的頭上,雙手抱著平板,認真地跟著平板學寫字。
他的身側,正是一片熱鬧的直播間。
洛寶早安今天學到哪里啦
洛洛今天能不能多直播一會quq,三個小時根本不夠看啊
洛寶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欸,上將今天也不在嗎
洛專心寫字,偶爾在抬頭的時候回答一下直播間里的問題
“今天吃了樹莓果奶和奶油面包,是圓圓做的。”
“圓圓在處理事情,洛不能去打擾圓圓。”
他的學習能力格外驚人,只是短短三天,就基本上已經可以不借助觸手的幫助說出流暢的句子了,只是只會用最簡單的詞匯,偶爾會出現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語病。
同時還學會了用智腦上網。
在星網上深度學習了蟲族文化后,洛才后知后覺發現所謂的“結婚”是第一天直播時那些蟲逗他玩的玩笑話。
不過無所謂,如果這樣可以讓他和故淵綁定,他也不介意將錯就錯的。
洛停下筆,滿意地看著平板上自己寫下的第三個“故淵”。
很好這次寫出來的字總算不是歪歪扭扭的了。
他開心地放下筆,抬眼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到了約定好的三個小時,于是干脆地掐斷了直播。
“洛要走啦,明天見。”
話音剛落,直播間立刻陷入黑屏。
還沒來得及多欣賞幾眼小雄子的雌蟲們只能在已經下播了的直播間里互相哭訴。
嗚嗚嗚,怎么洛一到三個小時就準時下播,連一秒都不多留,這也太無情了。
不虧是我看著長大的崽,走得老母親我甚是心寒qaq
大概是去找上將了吧,自從那次直播事故之后,上將就沒出現在直播間里過了,洛一個人直播的時候也悶悶不樂,不是在跟著平板學說話,就是在學寫字,是不是被上將訓了啊
上將才不會訓洛寶我們洛洛一紅眼圈,誰還忍心訓他啊嗚嗚嗚
洛在走上前去關閉全息投影的時候看見了直播間的彈幕。
他關閉投影儀的動作頓了一下,長睫微顫,對著其中幾條彈幕發了會呆。
圓圓才沒有訓他,還是和剛見面的時候一樣,盡心盡力地把他當做幼崽照顧。
說實話,他自認為自己平時表現的根本不像是幼崽,完全不明白為什么所有蟲都堅定的認為他就是心智不成熟的崽崽。
總不能是因為他不會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