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的再三保證與無理取鬧下,醫療組最終還是沒有對他進行全身檢查,而是再次抽了一管血后悻悻離去。
而故淵當然不會真的去看洛的尾勾。
開玩笑,洛可是雄蟲,他給對方玩玩翅膀當然無所謂,但是去摸雄蟲的尾勾
除非他是真的想牢底坐穿。
洛如愿以償,當天就辦理上了出院手續,和故淵一起出了醫院。
他是真的覺得自己什么事都沒有,除了暫時召喚不出來觸手,也找不到小黑了之外,就連醫療組加班加點檢查血樣得出的結果也是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大概只是一下子控制了太多邊境的異形,導致力量暫時不夠了
洛這么猜測著,重新回歸了每天上學放學直播的生活,跟著葉文學習怎么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希望能快些找回自己的觸手。
若是要說有什么不一樣了的話,那大概就是故淵。
故淵在他昏迷又蘇醒后對他格外縱容,就算他每天都提出咬腺體的過分要求,也沒見得故淵拒絕。
高大的軍雌只是每次都半跪著,主動摘下脖子上的項圈,沉默著壓下悶哼,將脖子遞給洛。
整整一周,洛都沒有過上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連帶著心情都變好了許多。
心情變好的具體表現為,他每次見到法斯特都會陰陽怪氣地多諷刺對方幾句。
但法斯特就像是轉了性子一樣,這幾天格外沉默,雖然看向他時依然滿眼憤怒,但卻意外地沒有回嘴,只是面容憔悴的在校園中行色匆匆,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
這樣平靜的生活,在第二周被一聲“啾啾”聲打破。
啾大人您今天能看見啾了嗎我等您等的好苦哇,這要什么時候才能回邊境啊嗚嗚嗚
講臺上的葉文正在講課,洛剛想低頭記筆記,就聽見耳邊傳來了小黑熟悉的聲音。
大概是以為洛還是聽不見它說話,小黑自己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語。
按照以前的經驗來說,大人暫時力竭之后一周也應該緩過來了啊怎么還是看不見啾不會是真的完全失去力量了吧
最近都沒有看見大人召喚觸手了啾
大人您快點恢復啊,再不恢復的話那個蟲就要跑了啾,啾盡力了,但是阻止不了,到時候您可不能來怪啾qaq
洛
他本是想保持沉默,聽聽小黑到底會趁著他不在的時候說些什么,以此來試探一下對方忠誠度,卻沒想到直接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我聽得見。
他突然開口,把原本繞在自己身邊飛來飛去碎碎念的小黑球直接嚇得竄了出去。
因為說的不是通用語,而是異形們的語言的原因,周圍的蟲對他剛才的話視若無睹。
大大大大人
小黑被嚇得結巴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來。
洛抬眼,只是輕輕一瞥就讓對方徹底噤了聲。
你剛才說,故淵要跑他要去哪
這是他第一次用異形們的語言念出“故淵”的名字,在咬字的時候莫名有些忍不住的上揚。
比起蟲族通用語拗口的叫法,“故淵”這個名字明顯更適合用異形的語言念出來,哪怕是剛掌握語言的他也可以輕松地說出來。
一說起這件事,小黑就連害怕都忘了,當即開始滔滔不絕了起來
大人,您不知道,在您昏迷的時候,故淵就已經和雄保會達成了協議,明確表示自己不久之后就會回到邊境,將您交給雄保會照料,他們兩邊合伙做戲來騙您和全蟲族,啾跟在故淵后面,全部都聽見了
小黑激動起來的時候連語氣助詞“啾”都忘了,顯然是憤怒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