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不能被咬那為什么故淵不拒絕他
難道他在故淵的眼中就是這樣蠻不講理的性格嗎
“咦病例怎么被風吹起來了”
身邊軍醫的話阻止了洛繼續往下翻的動作。
他操控著小觸手翻下桌,還不忘多看一眼病例本的封面。
上面正印著帝國第一軍校的大門。
洛心下對給故淵做腺體手術的地方已經有了明確的猜測。
帝國第一軍校附屬醫院。
也是,故淵本就是在第一軍校畢業的,軍醫院又有給查爾斯做腺體摘除手術的經驗,當然會首選自己的母校。
但問題是,究竟是誰要求故淵做到這一步的
是雄保會還是素未謀面的蟲皇
洛的腦中閃過了好幾個懷疑對象,控制著小觸手開始尋找檔案室。
這類大手術應該會有檔案記錄在冊的,只要能找到檔案,排查出事誰干的并不難。
其實他早該著手調查這件事了,只是前幾天又是雄保會又是邊境異形的,再加上自己無意間弄出了個“邪神”的馬甲,很是焦頭爛額,因此才耽擱了下來。
現在,故淵病倒了,原本因為遠離首都而淡化的緊迫感重新回籠,洛不敢耽擱一點時間。
他如今甚至都不能完全掌控異形,卻要面對有著他都無法違抗的神秘力量的蟲皇與擁有上億素有“戰爭兵器”軍雌著稱的全蟲族。
明明是抱著成長的目標來邊境的,但這么多天過去,非但連記憶都沒能找回不說,還把故淵弄傷了,連洛都忍不住有點唾棄自己。
他除了談戀愛還干了些什么啊
軍醫處的構造并不復雜,洛控制著小觸手晃悠了兩圈,成功找到了檔案室潛入。
檔案室內收拾的很整齊,每個柜子上都落了鎖。
洛按照姓名找到了屬于故淵的柜子,仗著自己的觸手能隨意搓扁揉圓,硬是擠了進去,滑進檔案袋里就開始尋找關于信息素提取手術的資料。
很幸運,這份資料被故淵帶來了。
“星歷1326年,帝國第一軍校附屬醫院
以下為錄音資料轉述,作為手術證據留檔保存
軍醫上將您好,我再向您確認一遍,您確定要提取自己腺體中所有的信息素嗎這將對您造成極大的傷害,您的腺體甚至有可能因此被毀,這對于一個雌蟲來說是幾乎致命的打擊。
故淵我確定。
軍醫請問您執意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是否有雄保會逼迫的因素在內,您作為我們帝國的上將,完全有理由拒絕如此不合理的請求。
故淵沒有逼迫,我也不是很需要腺體我本來就不想找雄主的。
故淵但是洛需要,他沒有雌父,很依賴我的信息素,我的赫然離開很有可能給他帶來陰影,我不希望他在雌父的信息素的缺失中長大。
故淵當然,還有一點我也不是很想讓別蟲的信息素陪伴他長大。
以上為錄音內容,下為手寫風險承諾書
”
洛呆在了原地。
關于那瓶信息素提取液的來歷,他想過無數種可能。
可能是雄保會為了讓他與當時在場的雌蟲結合逼迫故淵提取的,也有可能是蟲皇篡改
了故淵的記憶提取的,他甚至都想到了無良醫院用故淵做實驗的可能性。
但他獨獨沒想到是故淵自己主動提出的。
提出的原因是,他需要。
就算他不是本土的雄蟲,但他也明白腺體對于雌蟲來說意味著什么。
這就像是他們的翅膀一樣,對于他們而言是最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沒有腺體,對于雌蟲來說基本上就是殘疾,像查爾斯一樣沒有腺體也能活得灑脫的雌蟲只是少數,大部分腺體受傷嚴重的雌蟲最終都會因為信息素的失調與雄蟲的缺失而郁郁而終。
當時他與故淵相遇不過一個月,他可以說自己喜歡故淵,因為他喜歡故淵雌蟲素的味道,喜歡對方做的飯,也需要呆在對方身邊找回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