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去找雄父啊我又不想來邊境。”
“然后呢”
洛追問。
“既然你的雄父這么寵你,應該不會讓你來邊境才是,你為什么來了呢”
法斯特的神情恍惚了一瞬,語氣開始猶疑,聲音也不確定了起來
“因為我向雄保會申訴沒有成功不對,明明是雄父直接帶著我去雄保會的也不對,我們好像直接去了皇宮。”
他的記憶明顯有些錯亂,和其他蟲一樣,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蟲皇篡改了記憶。
故淵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就開始背脊發涼。
能夠隨意篡改一個蟲、乃至一整個種族的記憶,這究竟是怎樣可怕的存在
如果這種力量是真實存在的,那么他們在蟲星上所認識到的一切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只是虛構出的空中樓閣
他們所認識到的世界真的是真實的嗎
“我見了蟲皇不對,我當時到底在哪里”
法斯特明顯已經錯亂了,但洛本就不是想從他的口中聽到確切的回答,此時法斯特的反應就已經證明了一切。
他給德里斯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直接打暈了已經有些精神崩潰的法斯特,然后繼續看向故淵,等待對方的下一步指示。
伍游則是往前走了幾步,拿著一個不知從哪來的機械鉗夾起了被隨意丟在地上的兔子玩偶,上下晃了晃
“上將,這個玩偶該怎么處這是什么東西”
只見他手中的夾子上,原本毛茸茸的兔子玩偶突然變成了一截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粘稠物體,愣是讓伍游爆了一句粗口。
洛也露出了嫌惡的表情,立刻檢查起自己的衣物,一想到剛才自己還抱著這個不明物體抱了半天就覺得惡心。
“這東西怎么突然變了是什么障眼法”
伍游伸長了手,嫌棄地讓一個軍雌從星艦上拿下來了個玻璃瓶,皺著眉把這塊黑色的東西給放了進去。
故淵顯然也沒想到兔子玩偶上還有這樣的變故,再次將懷疑的目光投到了法斯特的身上。
他本來只是以為對方在玩偶上做了手腳,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給洛的臥室的安保沒有做到位,這才讓法斯特有了可乘之機,卻完全沒有想到那根本不是玩偶。
那塊黑色的不明物體雖然看上去和洛在不久前給他的觸手很像,但上面散發著讓蟲厭惡的氣息,不像是洛身上的東西,但也應該和洛有些關系。
也不知道蟲皇到底是從哪弄來的這么古怪的東西。
此時周圍的蟲臉上的疑惑幾乎要凝成實質了,也都盯著故淵,等待著他做出解釋。
要解釋的話就必然會提到蟲皇相關的事,故淵猶疑了一下。
他并不是不信任這些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屬下,恰恰相反,如果說他愿意與誰說明關于蟲皇的秘密,這些屬下將是他的首選。
只是現在的情況特殊,他并不確定自己這樣做究竟會不會將這些本該置身事外的軍雌推入危險的境地。
最后還是伍游忍不住開口催促
上將,您到底在猶豫什么這么多古怪的事情,您真的不跟我們解釋一下嗎總不能因為涉及蟲皇就不告訴我們啊。”
他的身后有蟲附和。
“是啊上將,難道這又涉及到什么皇室秘聞了嗎我們又不是什么貪生怕死的蟲。”
“現在咱們都因為研究院的事情莫名其妙被趕到這里來了,也不差在這一個消息了,上將您說就是了。”
“嗐說到研究院我就來氣,我們明明是正規研究規范實驗,我還天天護送那些專家上下班,怎么到了雄保會嘴里就成了我們十惡不赦了我們明明啥都沒干啊。”
故淵抿了抿唇,顯然不是很適應這樣有點煽情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