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褐色液體沿著面部輪廓流下,狼狽不堪的荒木被氣得失去理智,抄起手邊的椅子朝女人揮去,卻再一次被安室透攔住。
他手上的力讓荒木不得寸進,語氣溫和又強勢“荒木先生,憤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是交給警方處理吧。”
工藤新一沒有在這場鬧劇上投入更多的精力和目光,他轉身走回座位,低聲道“想回家還是去哪里”
十六夜葵茫然地眨眨眼“我們不用等警方過來幫忙做筆錄嗎”
工藤新一提醒她道“那慕斯蛋糕和冰淇凌蛋糕就都會化掉。”
他補充道“這里的人夠多了,我可以留個聯系方式,有需要警方會聯系我的。”
確實,他以前破案后似乎也沒有留下來做筆錄過。
不過以他和目暮警部的關系,還要留聯系方式或者說,只是走個程序
十六夜葵想不明白了,心里的困惑外露在臉上,但桌上的蛋糕還是更加吸引她,當即決定道“回家”
見工藤新一拿起裝了蛋糕的紙袋準備離開,她連忙出聲攔住他“新一,你的檸檬派和咖啡都沒動過呢”
“我知道了。”
工藤新一去找那位女侍應生要了包裝盒和咖啡紙杯,拒絕了對方的幫忙,自己將桌上的食物打包好。
十六夜葵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動作,腦海內雖然還在思考,但眼睛卻很難從他骨節分明的手上挪開。
“你好像很糾結。”
沙發靠背的遮擋為他們創造了一個適合交流的空間,工藤新一將咖啡倒進紙杯里,冰塊的溫度蔓延到指腹,偶爾會濺出細小的水花“是和你認為的我,有哪里不一樣嗎”
“沒有”
十六夜葵堅定地搖頭,湊到他的跟前,從他的手指看到他的臉上“這么偉大的一雙手,這么偉大的一張臉,絕對是我心里的工藤新一沒錯了”
煩惱的事情拋到腦后,她又恢復了活力,眼睛里都是即將要吃到美味蛋糕的期待,催促道“我們快回家吧,我都迫不及待啦”
她什么情緒都藏不住,單純天真,喜悅的聲音讓他忍不住勾起唇角。
工藤新一提著裝了兩人食物的紙袋站起來,借著衣物的遮擋,在視覺死角處極快地勾了下她的尾指,輕聲道“走了。”
十六夜葵還沒有來得及捕捉手上傳來的觸感,就下意識地跟著他往外飄。
將玻璃門推開時,工藤新一回頭望了一眼,恰好與那位回到前臺處的金發青年對上了目光。
安室透朝他笑了一下,狀似無意地擺放起了玻璃櫥柜邊的銀制餐具,金屬發出極輕的碰撞,像子彈上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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