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七海健人無視了身后兩位驚詫的目光,直接打卡下班,工資雖高,但是勞動就是狗屎這條真理是萬年不變
他最近才得知五條悟同樣來到異世的消息,從紐約直接搬到了哥譚,卻沒想到五條悟處于失憶狀態。或者說,他才是正常的,不過是重新再活一世罷了。
他們這群人只不過執念太重,硬是跟在羂索后面順著時空錯亂來到了異世,還降落在了十幾年前,身體回歸少年狀態,他們被前世的記憶所拖累,到底不如別人瀟灑。
房門打開,一聲沉穩的男聲傳出,“七海,你回來了。”
一個高大看起來十分粗狂的男人端坐在沙發上,臉上同樣帶著奇怪的墨鏡,雖然看似是個彪頭大漢,但手上卻一刻也不停留地制作著與自己氣勢格外不符合的奇怪羊毛氈。
雖然說是玩偶,但是這種東西拿出去真的會有人要嗎
嘴巴鼻子之類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人們印象中正常的可愛的模樣。
七海將滾在門口的玩偶撿了回來,朝男人點了點頭,“夜蛾校長,我回來了。”
“悟怎么樣”夜蛾放下手中的玩偶問道。
“一個巨大的家庭,環境優渥,監護人勉強靠譜,性格一如既往的糟糕。”七海短短幾個字就直接概括了五條悟目前的現狀。
“就是他們家的第三子有被人壓榨的嫌疑。”七海想起了提姆肩上那只咖啡豆形狀的咒靈,還是覺得十分荒謬。
“并且,沒有記憶,他不記得我們。”
空氣中安靜了一瞬間,但是夜蛾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不記得倒也好,老老實實當他的大少爺沒什么不好的。”
“既然咒力水平在,那羂索對他做不了什么事情,一切都不過是我們瞎操心。”夜蛾看了看手里的玩偶,將其放在了玩偶堆中,“我已經不是校長了,七海。”
來到了異世的他們都擁有了全新的身份,何必拘泥于過去。
“夜蛾老師。”七海起身,稱呼只是變了個形式,對于夜蛾,七海永遠都只有尊重。
去做他本想做些什么東西來吃,但是臺面上已經做好了飯菜。
夜蛾目前在孤兒院中做老師,回來的要比他早上許多,自然要先去做飯,這點他倒是忘記了。
兩個大男人的晚飯十分簡單,煎魚,蒸蛋配上一碗米飯,簡簡單單日式標準。
“馬來西亞關丹不去嗎”夜蛾詢問道,他是一向知道學生的向往究竟是什么的,明明都到了全新的世界,沒有什么強大的咒靈出現,完全可以直接去實現他的夢想。
七海停下了筷子,眼神十分沉靜地看著他,“我還沒有找到,所謂的,生命的意義。”
曾經他因為這句話而重新返回高專,如今他又因為這句話來到哥譚,含糊不清的所謂的生命的意義一直在推動著他前行,死亡,復生。
很累,但是沒有找到的人生始終讓他覺得空洞。
“更何況害得我們死去的罪魁禍首還沒看到結局,現在離開不是太可惜了嗎七海健人對于自己的決定從來沒有過后悔,從前是,現在也是。
唯一遺憾地,可能就是最后對虎杖悠仁說出的話語。
他不想再將這種負擔附加在另外一個人身上了。
“哥譚咒力量不高,不會誕生咒術師,也不會有人因為此死亡,對于我們來說,這就足夠了。”
這已經是對于咒術師來說最好的結局了。
天色漸黑,零星的槍聲出現在街頭巷尾。
為了方便消滅咒靈,他們特地將家安在了混亂的東區,負面情緒聚集,奇怪的咒靈經常出現,往往就是壓死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們的目的就是把這稻草撇去,換上一根繩梯,讓人堅強地爬上來。
兩人分別租住的房屋就在正對面,經常會進行竄門,也算是尋找一點歸宿感。
雖然在混亂的東區,但是憑借他們的能力,還沒有哪個小混混膽敢找上門來找茬。
叮鈴哐啷,金屬碰撞的聲響,一枚蝙蝠飛鏢敲好卡在了他們的玻璃窗上面。
一只羅賓鳥單腳站立在了窗口,朝他們尷尬地打了一聲招呼而后表情出現暫停。
紅羅賓有些驚訝地看向屋內,這里是最為混亂的東區,但是同時房租也是極為便宜的,身為商業精英的七海健人哪怕不住在小別墅內最起碼也應該呆在市中心的頂層公寓,他們給予的年薪甚至能夠讓七海直接全款買下哥譚市區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