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輕笑一聲,配合地坐在了座位上,朝著另外一邊文質彬彬的心理醫生敬了一杯酒。
“我真是沒有想到。”五條悟輕抿了一口紅酒,深紅的液體在高腳杯中隨著手上的動作而搖晃個不停,燈光打在酒中映出了一片猩紅。
“醫生的做菜技術如此高超。”
漢尼拔“說笑了,不過是習慣于自己做菜,練得了一番好手藝而已。”
“米勒克爾先生你怎么不吃”
“我忘了事先問你,萊科特先生。”少年放下了酒杯,“請問這個是什么肉做的”
“是牛肉。”漢尼拔笑了笑,走進少年的身邊,親自為他的面包片抹上了生肉塔塔,送至他的嘴邊。
語氣輕緩,無形中卻帶著一絲威脅,“米勒克爾先生不會說自己不吃牛肉吧”
漢尼拔俯身貼在了少年耳邊,自然下垂的領帶親昵地貼在了少年的手上,“我為了這頓飯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我可是特地了解過米勒克爾先生的飲食,幾乎什么都可以下咽,從來不挑肉類。”
和緩地猶如大提琴的奏鳴。
“我是什么肉都吃,不排斥牛肉。”米勒克爾站了起來,一米九的身高正好讓他從上到下俯視漢尼拔這個衣冠楚楚的心理醫生。
“可是哎,我只吃正常的肉類,從來不吃人肉。”
“我還沒有這種變態的嗜好。”
巨大的轟鳴聲作響,劇烈的風從窗戶的縫隙中席卷而來,撲滅了桌上的燭火。
空間一下子變得務必昏暗。
漢尼拔往后推了一步,在黑暗中仍然保持著他的紳士風度。
“你說笑了,米勒克爾先生。”
“我都吃了下去,又怎么會是所謂的人肉呢”
“怕不是輕信了所謂的食人魔謠言而將這頂
帽子刻意扣在我的腦袋上吧”
漢尼拔手中握著銀色的餐刀,半截隱藏在了衣袖之中。
“人肉切開來到底是長什么樣,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萊科特先生。”
五條悟當著漢尼拔的面將身上的監聽設備拉出來扔在地上一腳踩碎。
角色轉換。
此刻換成了五條悟俯身到漢尼拔耳邊輕語,“我殺了那么多人,還不清楚人肉到底是什么樣子嗎”
“順便說一聲,你的紅酒味道真的差極了,那么美妙的紅酒竟然被你加了昏睡劑,微妙的口感都被破壞了。”
“不過你的高腳杯倒是樣式不錯,可以被我拿作收藏。”
聽到這里的漢尼拔哪里是不知道自己中計了,他表情依舊保持著淡定,卻趁著五條悟的眼神并沒有盯著自己不放,將手中的銀刀一舉刺入了人的腹腔之內。
雖然他很不愿意就此破壞食材的完美完整性,但是若是即將到手的小羊羔要變成鴨子飛走了豈不是顯得他太過于無能。
刀子停留在了咫尺之間。
無論使得力氣再大,也無法再進入分毫。
防彈衣漢尼拔皺了皺眉頭,但是哪怕在黑暗的房間內,漢尼拔依舊感受到了一件事情。
刀具的觸感并沒有像刺入什么物體,反而像是被迫中斷。
猛地往后一跳。
放在桌邊的遙控將室內的燈光猛然打開。
璀璨的藍眼并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光亮而閉上,眼里的興致反而更加濃郁。
“你的眼睛,可以看見。”曾經身為外科醫生的漢尼拔無比確信。
“哎呀,竟然被你發現了。”五條悟索性也不裝了,翹著個二郎腿坐在桌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