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相信，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布魯斯或許也曾如此柔和安穩地看著自己。
黑漆漆的蝙蝠俠，就連他的關切也被別別扭扭的鋼鐵所包裹。
提姆決定去翻翻他珍藏的監控攝像頭，找找布魯斯隱晦的痕跡。
布魯斯絲毫不知道他的另外兩個兒子在想著些什么，他高高舉起小五條，在孩子歡呼后又將他送上了更高的高處。
小五條咯咯叫個不停。
忽然間，布魯斯停了下來，他抱著小五條，兩人的面孔緊挨著，人體的體溫在肌膚緊貼之中親密轉遞。
“嘿，寶貝。”他認真地看著小五條，“叫爸爸。”
他期待地看著小五條，就跟很久很久之前，他焦頭爛額處理完有關小五條悟的所有事情，抱著他，期待他叫出第一聲一般。
“布魯斯，這可不公平。”
他的兩個兒子擠掉了他在五條悟面前的位置。
“悟，小悟”迪克逗弄著他，“叫哥哥。”
“我覺得他應該先叫我。”提姆不服輸地喊道，“我給你們了所有的資金，為你們騰開了時間，所以你才能帶薪在家里。”
“我可是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迪克比劃著。
“我可是他爸爸。”布魯斯幽幽的聲音從腦后傳來。
三人互相嫌棄對方發揮的作用，企圖讓這個小五條發出的第一聲屬于他們。
小五條看著嬉嬉鬧鬧的三人忽然笑出了聲，他揮舞著手臂，每個都柔柔地貼在了他們臉上，隨后又是笑個不停。
三人都不自禁地帶起了微笑。
小五條的嘴巴張張合合，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之下又閉上，又在眾人失落中長開，仿佛要說些什么。
幾個來回下來，布魯斯幾乎被氣笑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這個小惡魔，哪怕變小了，喜歡搗亂戲弄人的本質還是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他高高舉起小五條，蓄意稍微恐嚇，卻又在他的笑臉之中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果然他這種性格就是天生的。”提姆對著迪克微微抱怨道，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是怎么也止不住。
“沒有人會阻礙他的成長，不是嗎”迪克在小五條面前晃晃腦袋，引得他的手來抓捕。
布魯斯微微瞇著眼睛，安靜地看著這一切，這里是他的三個兒子，全須全尾，沒有受到任何損傷，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堪回首的過去，但是所有人都挺過來了。
陽光，花朵，微風，草坪，嬉鬧的人群，澆著花草，身子骨還十分硬朗地阿爾弗雷德。
這一切就像是夢境一般。
“我愛你們。”
這句話就這么順其自然地說了出來。
說出口的時候就連布魯斯都愣了一下，他看著驚訝回頭的迪克和提姆，又微笑了一下。
“我愛你們。”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他再次地說了出來。
“我們也愛你，布魯斯。”迪克和提姆對視了一眼，笑著朝著布魯斯說道。
迪克晃悠著手上的小家伙，“雖然五條悟現在還不說話，但是我相信，他也是愛你的。”
被舉在手里迷茫的五條悟歪了歪腦袋，又再次咯咯笑了出來。
“我知道，孩子們。”布魯斯輕聲道
忽然間，小五條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停下了動作，隨之臉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小小的嘴巴緩緩張開。
眾人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回過身來，看著小五條，屏氣凝神，等待著小五條發出的第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