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云霽反應飛快,打斷他的話就指著顧瑾玉“是他轟你走對不對我就說你來找他落不到一丁點好”
關云霽的敵意和戰意都滿滿當當,顧瑾玉未必不是,只是他不和情敵斗嘴,他一抬頭就親到了顧小燈的喉結,無聲地把關云霽氣得半死。
顧小燈也有些狼狽,推不了這個,躲不開那個,他并不認為單純因為自己才讓這兩人互憎至極,這兩位是沒法和平共處的。
他只得可憐巴巴地投降“好哥哥,好哥哥們,千不好萬不好的,現在自己人就這么些,不內耗了成不成好不容易有機會當面商量些正事,不能握手言和好歹也暫時互通有無啊,你們說正事好不好讓我得空到角落里為私事哭一哭也行啊”
誰也拒絕不了溫聲軟語的顧小燈,好說歹說,顧瑾玉和關云霽到底將合作同盟的事拎出來晾曬,勉強曬去陰濕,在顧小燈的眼皮子底下仇視又冷靜地準備后續事宜。
要毀千機樓,顧瑾玉以及部下的人就需要時間,關云霽能動用高鳴乾做部署,外加暗地里用易容術幫上不少忙的蘇明雅,誰也不該給誰使絆子。
眼下顧小燈要留在顧瑾玉這,為免多余的危險,順著他的頂替身份繼續把這劇本圓下去最妥當。
于是即便誰也不樂意,顧瑾玉還是把“奪人所愛”的身份接了下來,扮演由于被“枕邊風”吹昏了頭,讓關云霽這個“苦主”破例遷過來在隔壁的寢閣住下。
顧瑾玉一早去彩雀壇找顧小燈時便想過這種微妙發展,他只是沒想到姚云正會反應激烈地摻合進來。
他也沒想到關云霽和“蘇小鳶”共處這么久,竟然全然沒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不是姓關的太蠢,姓蘇的太精,是中間的顧小燈太會周旋和周全。
于是在一個時辰后,顧瑾玉短暫地離了顧小燈,面無表情地送關云霽滾回去,走出顧小燈的聽覺范圍時,他冷不丁地就把這事甩出去“別再讓蘇明雅和小燈獨處。”
關云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鬼”
“自己想。”
顧瑾玉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關云霽陰晴不定地火速回了原住處,里間“蘇小鳶”已經等了不知多久,見他回來,他不動聲色地起身“山卿呢”
關云霽
在這一路想明了諸多蹊蹺,難怪他時常覺得“蘇小鳶”和顧小燈之間氣氛微妙,尤其是親眼見他給顧小燈描易容、畫地圖,那種久違的熟悉膈應感就是來自于少年時的私塾生涯,彼時他多少次目睹蘇明雅抱著顧小燈在懷里溫書作畫,畫順了還拿畫筆在顧小燈身上點綴。
還有“蘇小鳶”偶爾壓不住的悶咳,這么多破綻,他竟然眼瞎地一一忽略,每一次都沒有往深處懷疑。
為什么
是顧小燈數次不著痕跡地抹過去了。
他知道這人是蘇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