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汗,意味著身體開始好轉。
她看向旁邊的人魚,人魚似乎也敏銳地意識到,她的身體在好轉,尾巴搖了搖,唇角都帶上了一點笑意,然后溫柔地用尾鰭輕拍她的腹部。
云溪去穿上了已經晾干的白襯衫,還用大樹葉在曬干的枯草堆上墊吧墊吧,然后才躺下睡覺。
她在避免出汗之后,再受涼加重病情。
所幸,那場暴雨之后,便是連續的大晴天,她每天待在旱洞里,每天都有一段時間能夠曬到陽光。
到了第二十三天的時候,云溪醒來,發現人魚不在身邊,而自己腿上有些血跡。
她的生理期到了。
好在她的燒退了,頭也不痛了,現在只有鼻塞、咳嗽的癥狀。
鼻塞和咳嗽都是人體將病毒排出體外表象,同樣意味著身體在好轉。
云溪走向水洞。
退熱之后,走路都更有了力氣,腦海一片清明。
她走到水潭的淺水區域,掬水清洗了一下身體,然后回到旱洞,將草木灰倒入昨日剪裁下來的牛仔褲兜里,用香蒲葉扎住封口,將就著使用。
她穿上了也已晾干的牛仔褲。
穿上褲子的時候,云溪發現牛仔褲變寬松了不少。
其實褲子沒有怎么變形,而是她瘦了許多。
每天攝入的是魚蝦、野果,魚類雖然是肉類,但脂肪較少,她攝入得也少,每日的運動量又大,自然而然消瘦下來。
皮膚也曬黑了,從前在游輪上,她還會涂抹防曬霜,在這里,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云溪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決定以后要試著在叢林里,捕些鳥類,補充一下脂肪,還要看看能不能挖到可食用的根莖類植物,用來補充碳水。
通常生理期第二天,出血量會大一些。
云溪昨天剪好了兩個褲兜帶,打算兩個交替著清洗使用。
聽說古代女子的月事帶,能使用一輩子。
云溪回到旱洞,揉搓香蒲葉,想搓幾根繩子出來。
人魚鼻子靈,拎著獵物,一回溶洞,就黏在了云溪身邊,不停地嗅云溪,最后嗅見了她腿間的血腥味,湊近就要舔舐,連食物都不殺了。
被丟在地上的魚,躍動身子,啪嗒啪嗒響。
云溪身體力氣恢復不少,不停地推阻人魚舔舐,一次次把她拉起來,一邊搖頭一邊告訴她“我沒有受傷,那不是受傷,那是我的一種生理現象。”
人魚“咕嚕。”
云溪“真的,這次不用這樣對我”
人魚“咕嚕咕嚕。”
她咕嚕的樣子看上去很焦躁不安,就像前天看她高燒不退那般,眼神充滿了難過和擔憂。
云溪只好把另一個裝好草木灰的月事帶展示給她看,告訴她,自己已經用上藥了,不要擔心。
人魚似乎終于明白了些,不再執著地要幫她舔舐“傷口”。
這一天,人魚沒有再出去,沒有去水潭里搓尾巴,也沒有再去玩弓弦,始終黏在云溪身邊,用尾巴圈著她,看著她動手搓香蒲葉。
云溪想搓一條香蒲繩做的草裙,代替身上的樹葉。
人魚這兩天待在她身邊,甚至給她嘴對嘴喂水,卻沒有被傳染疾病。
云溪猜測,半人半獸的免疫力,比人類要好,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