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滄月體型尚小的時候,真的被它們欺負得很慘。
陸地上的動物脂肪多,云溪有意挑選肥肉吃。
她現在很瘦,她要在入冬之前,把自己吃回到健康的體重。她還要在秋天的時候,制作好入冬的皮草衣服,皮草床墊被褥。
之前那頭巨灰熊的熊皮,她處理得太過隨意,沒幾天就發臭了,被她丟了。
如今這頭,她要好好琢磨一下,怎樣利用才能榨取最大的價值。
熊肉今天肯定是吃不完的,而天色漸暗。
“滄月,今晚我們不回去了吧,夏天的肉放不了太久,我今晚試試看,能不能把剩余的熊肉做成煙熏肉。”云溪同滄月連比帶劃,表
達出不想回溶洞、想在外面過夜的打算。
習慣了使用火,明白了火可以驅散其他的野獸之后,滄月也沒那么抗拒夜晚待在外面。
有時天暗了許久,她們還會待在鱷魚嘴外面的火堆旁玩耍。
滄月顯然是更喜歡外面這條河流的,或許,溶洞里的那個水潭,對她來說,空間不夠大。
在云溪的印象中,鮫人應該是生活在廣袤無垠的海洋中,而非山間的小潭小溪。
她又忍不住問滄月“怎么只有你一條人魚生活在這個島上呢你的同類呢它們是不是在大海中活動,不帶上你玩啊”
滄月沒有回答云溪的問話,她這些天發情得不到紓解,每到夜間,格外難受。
她忍不住用尾巴圈住云溪,尾鰭又蹭又拍,上下滑動,不斷發出求歡的信號,釋放求歡的氣味。
云溪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像一壺燒開了的水,沸騰不已,飽受煎熬。
她怕再這樣下去,會忍不住心軟,出手幫忙。
滄月忽然在地上翻起了滾,喉嚨的咕嚕聲,變成了難受的叫聲。
輕輕的,像是小貓乞求哀憐的叫聲。
有點嗲,有點曖昧,有點痛苦。
云溪皺起了眉頭,她走過去,匍匐在滄月的身上,輕輕撫摸她被汗水濡濕的臉頰和頭發,低聲問“你很難受嗎”
滄月無法回答,難耐地翻動身子。
云溪忽然心跳加速,顫聲道“那我幫一幫你吧。”
她一邊幫忙紓解,一邊在心中自我安慰,出于人文主義的幫助,不必太過在意;若是太在意,反而顯得不太正常。
動物不受控制地發情,本就是十分難受的行為,就像小貓咪一樣,飽受痛苦。
云溪一手撫摸滄月的臉頰,一手揉按滄月的尾巴根。
滄月一個激靈,忍不住在云溪的肩上輕輕咬了一口。
被咬的那一瞬間,云溪的心中,驀然升騰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