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月把自己的手,也放在篝火堆上。
云溪說“你別烤手,我用石頭就好。”
本就是炎炎夏日,人魚不耐曬,更不耐烤。
每曬一會兒
,滄月就要去水中泡一下。
這里不像溶洞口,可以讓她上半身趴在巖石上曬太陽,下半身泡在清涼的潭水中,只能在瀑布和洞口之間來回奔波。
“你再曬下去,要變小魚干了。”云溪調侃說,然后提議道,“別來來回回走了,我們去瀑布邊曬太陽。”
滄月不明白什么是小魚干,咕嚕了一聲。
云溪卻捂住肚子,心想今年,確實可以曬一些魚干過冬,總吃煙熏肉容易膩。
她搬了一塊石頭,當椅子坐下,滄月跳進了那個小潭中,補充身體水分。
她和滄月說“等我肚子好了,我在這里也搭建一個營地。”
云溪打算今后白天在瀑布邊上活動,夜晚,再回山洞里睡覺。
之后,如果能找到竹子,還可以像農村那樣,用竹子引流水,引流到山洞口,在洞口挖一個水池儲水。
這個計劃實施起來比較麻煩,云溪不確定自己能夠做到,就沒和滄月說。
云溪在身邊,滄月游得不太自在。
她不敢像以前,隨意地擺動大尾巴,拘束地收斂著,常常泡在水里,保持一動不動的姿態。
云溪見了,以為是這個水潭太小。
她覺得,比起挖水池,等有時間了,或許應該先挖一下這個水潭,擴大一下河道,讓這條人魚,游得舒服些。
這座島嶼小,這條河流也小,滄月在這里,游得有些拘束,遠沒有大江大河里游起來舒適。
而且,云溪發現,比起這個水潭,滄月更喜歡自己一個人魚去海邊游上小半天。
海邊更危險,需要時刻警惕天邊的情況。
還是擴充河道好了
生理期結束后,云溪終于不再感到疼痛。
生理期結束的第一天,她沒有急著去東邊尋找竹子竹林,而是拿上木矛、石頭、撿來的動物肩胛骨等工具,去挖河道。
挖了兩天后,她覺得人力太慢。
她絞盡腦汁思考,要抓什么動物當苦力。
沒等她想明白,她就察覺到,滄月的發情期到了。
九月初,已是發情的尾期,體內分泌的激素并不像春天那般濃烈。
第一天,滄月的反應并不是很激烈,只是尾巴有些煩躁地在地上甩來甩去。
第二天,夜晚睡覺的時候,她的尾巴,總是不自覺地往人類那邊靠去。
她一夜未睡,努力克制,一而再,再而二地把自己的尾巴抽回來。
到了第二天,從早上醒來開始,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陣難受,尾巴克制不住地想要貼上人類的軀體。
她連忙跑出了山洞,沖到瀑布底下,在水中翻來覆去,試圖緩解身體的躁意。
她跑得太過慌忙,尾巴碰倒了洞內的物品,云溪擔心她不舒服,跟著來到瀑布邊,輕聲呼喚她的姓名“滄月。”
她聽到了人類的呼喚,把自己埋進了水中,不敢探出頭,更不敢探出自己的尾巴,身體難受,心里更難受,眼淚不自覺地從眼眶涌出,與清水混合在一塊。
見那條人魚遲遲不肯出來,云溪猶豫了會兒,跳進水潭中,浮在水面上,和她說“你過來,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