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力好的動物,大概對聲音更敏感些。
19想看天在水的流落荒島被美人魚撿回家后嗎請記住的域名19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今日,沒有一條人魚外出打獵,紛紛蜷縮在山洞中,貼著洞壁,依偎在一起。
外頭風雨大作,電閃雷鳴,轟隆聲一聲,身旁的滄月就會沒出息地顫抖一下,把尾巴緊緊纏在云溪的腰上。
云溪安撫性地摸一摸她,又找了一塊動物皮,把她的眼睛和耳朵蒙上,調侃她說“掩耳盜鈴。”
聽不見、看不見,就當不存在了,也就不害怕了。
可那條人魚固執地不肯遮住,扯了下來,一雙藍色的眼眸看著云溪,明亮而專注。
心頭霎時涌起千萬種美好的形容詞匯,被這樣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看,看得心底越發柔軟,云溪笑一笑,沒說話。
滄月沖她回笑一下,喉嚨里發出一聲咕嚕。
外頭“轟隆”一聲巨響,滄月立刻斂了笑,耳朵抖了一下。
云溪身體靠近了些,用自己的雙手替她捂住耳朵,又親了親她的唇角,一番親昵的安撫,才轉移了她對雷雨天氣的害怕。
如果是一個成年的現代人類,害怕雷雨交加的天氣,云溪會嗤之以鼻,可滄月是一條人魚,一條害怕打雷下雨的魚,她就覺得這再正常不過,淼淼也怕雷雨天,此刻和人魚一塊縮在角落里,原始人類也怕雷雨天,甚至會以為是天神的怒火。
任何動物,在自然面前都是渺小的存在。
悶熱的夏季,時常伴隨著雷鳴暴雨,有時一連下上兩三天不停歇,云溪忘記給自己養的鼠兔修建擋雨的雨篷,擔心那些鼠兔淋個幾天身體承受不住,便把它們都宰了吃了,也省得滄月在大雨天里外出狩獵。
第一次鼠兔的養殖,以失敗告終。
云溪一面啃著烤兔腿,一面自我安慰“沒事,等雨停了,你再去給我捉一窩回來就行了。”
滄月咕嚕了一聲。
鼠兔皮云溪沒浪費,給自己和滄月做了雙手套。當然,她做不出五指手套來,說是手套,其實就是兩張鞣制好的皮毛縫一塊,冬天的時候,把手套進去就算是保暖的手套了,說是腳套也行。
而滄月,由于長有鋒利的指甲,云溪甚至都沒縫口子,就縫了兩邊,做得像個袖套,套在手掌上,爪子還能露出來。
山洞外暴雨傾盆而下,飯后,云溪望著外面的雨霧,聽著雨水敲打萬物的聲響,看著洞口越來越多的積水,有想洞內蔓延的趨勢,連忙抄起木矛,冒著大雨,想挖掘出一條引水的溝渠來。
其他人魚不明所以,看不懂她在做什么,唯有滄月看過云溪挖溝渠,當即明白過來,忍著害怕,和她一塊挖,挖了一會兒,見一人一人魚的速度不夠快,又喊上了洞里的其他人魚。
其他人魚雖不太明白,但也冒著大雨,加入到挖掘的隊伍中,沒一會兒便挖出了一條排水溝。所有人魚挖得一身是泥,在雨中洗了洗身子,就沖回了洞穴中烤火。
云溪也借用雨水洗了個
澡,在篝火前烘干頭發之后,她煮許多茅草根水,給洞里的每條人魚都倒了碗甜水,犒勞它們。
剛住一起那會兒,云溪煮東西時,它們經過,也會好奇地停下來看,咕嚕幾聲,好像在詢問這是個什么東西,甚至伸手去摸燒得滾燙的陶鼎,嚇得云溪連忙伸手制止。
自從搬到了這里,再次燒制陶器時,她就多燒了許多的碗,本想燒制一個大一些的鼎,但越大的陶器,越不容易燒制,要么不容易燒透,要么容易變形乃至坍塌,最終,她還是只能成功燒出直徑十來厘米左右的三足陶鼎,只夠煮她和滄月的食物。
但她一口氣燒制了十來個陶鼎,還捏了十多個泥爐,試圖教會其他人魚,如何煮食物。
可直到現在,多數人魚也沒學會怎么烹煮,它們只會用火烤,或者生吃。
大概烹煮的口感它們不怎么喜歡。
它們和滄月一樣,嗜甜,而茅根草在外面的雜草叢中,隨處可見,云溪偶爾便會燒煮一些,倒給它們喝。